叶径拍拍施与美的背。
叶翘绿在旁,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和他最后的情景,让她一直惦记着。有时候,梦里都能回到他吻她时的那一幕。
她静静地把带来的伞递过去。
叶径接过,一声不吭。
他和叶翘绿都比较沉默。
一路上,反而是施与美话音不断。以前儿子不在身边,但她知道他平平安安。这回他遇上这种事,她心力憔悴,经常以泪洗脸。
幸好苦尽甘来了。
----
“回来就好啊。”蓝眸青年再望了眼时钟,“大妈,他既然回来了,你就好好珍惜。赶紧走吧。你超时了十分钟,但我还是算你三个小时的钱。我够仁慈了,别挡着我做生意。走走走。”他不耐地挥着手。
“你不想再听听后续吗?”叶翘绿望着桌上的水晶球,这个球未免也太假了。
“不想。”青年瞪眼。
“反正都超时了,要不你算我四个小时的钱吧。”
“……”青年气得想掀桌子,“靠,我要去吃饭了。以后再也不出来摆摊了。”真是出师不利,第一个顾客拉着他说了三个多小时的往事,让他对占卜这门行当失望。
叶翘绿很执着,“你给我占卜一下,我能找到他吗?”
“你不是说他不回来了吗!占卜个屁啊,你H大建筑学毕业的高材生,看不出我这是骗子摊档吗?”青年的火气大得很。“我这水晶球一看就是便宜货。”
“就是因为你是骗子,我才找你。”因为骗子一般都忽悠人。现实有些不如意,那么听听忽悠也好。“他回来了,但我找不到他了。”
“……”青年深呼一口气,顺下自己的气。他告诉自己,要体谅失恋的女人。“干嘛,他是残疾了还是智障了?”
叶翘绿看着水晶球里的倒影。
球体映出的她的脸,严重变形。
叶径没有残疾也没有智障,只是他和她不那么亲近了。
他回到香山街,邻里听他惹上赌债,又见他退了学,说了许多闲话。
叶翘绿每每听到,都去辩驳,“叶径是清白的,他是被陷害。”
罗锡几个小伙伴也到处澄清。
结果越描越黑。那些人都觉得叶径是叶呈锋花钱走关系保释出来的。
叶径闲着无聊,待在家中画了许多画。
在这样的情况下,邹象倒是给叶径出了主意。
他建议叶径出国报考大学。他认为,叶径的建筑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出国还是有出路的。“我有亲戚在日本,如果你不介意日本建筑学难考的话,我拜托亲戚去打听打听。”
叶径沉默了很久,最后冷冷一眼回了房间。
邹象莫名,“他这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叶翘绿摇头,“如果答应的话,他会回一个‘嗯’。”
她最近和叶径见面很少。她要上课。
叶径整日关在房中,非常沉默。
渐渐的,彼此说话都不如从前自然了。
朱彩彩说:“他被审了那么久,心理压力肯定很大。况且他前途未卜,正是人生的低谷期。我老家有个人被刑拘了十几天,出来像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