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溪莞尔一笑:“我稀里糊涂成过一次亲,不想再稀里糊涂成第二次,我既没有准备好,就贸然答应你,到头来会害了你也害了自己。”
“蛮蛮。”姜怀泽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是不是担心我在意你的过往?”
画溪心间猛地一跳,这是一则,另外也是因为她委实没做好再成一次亲的打算。她目光涣散了下。
姜怀泽道:“我们江丘,不像大邯,在意那么多,若是喜欢了,漫说是成过亲,就算是寡妇也娶得,这点你不必在乎。”
画溪蹙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姜公子可真是痴情啊。”景仲不过外出了趟,再回来却听到姜怀泽向画溪剖白心迹,语气里带着愠意。
“叶公子怎么回来了?”画溪目光扫向外头,方才不见苗儿去开门啊,他怎么进来的?
景仲看穿了她的想法,不由嗤道:“区区丈余高的院墙,也能挡得住我?”
顿了顿,眼尾轻轻一挑,又看向画溪:“对了,不知方才姜公子那番话,若是你远在天边的夫君听到了,会做如何感想?”
画溪恼怒,这人太无礼了,非请自入便罢了,一而再再而三探听她的私事,其用心可谓不良。
她语气淡淡地说:“这不关叶公子的事,都是我的私事。”
“不关我的事?”
景仲脸上高傲的笑容慢慢散去,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几分阴鸷,他“唰”一声张开手中的折扇,迈着阔步缓缓走向画溪,再将手中的折扇一折,抵在画溪下巴上,迫使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不关我的事,那关谁的事?”
姜怀泽站在一旁,看到他举止轻拂,向前一步,握着画溪的手腕,将她朝后一带,护在身后,以一种护崽子的姿态面对景仲:“还请叶公子放尊重些。”
“放开她。”景仲的目光移到他握着画溪的手上。
姜怀泽反应过来,他非但没有松开,反倒说:“叶公子是我们千丝庄的贵客,所以在下对公子十分敬重。若是公子再骚扰蛮蛮,那咱们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了。”
景仲眼中迸出怒火,他一字一顿道:“我让你松开手。”
他一步一步朝姜怀泽走过去,每走一步,那压抑在内心的怒火便越盛。
这个女人,骗了他。
若是他再晚些来,她是不是就要重新嫁人,喊别人夫君,给别人生孩子了?
他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拍在姜怀泽的手腕上,他顿时感到一阵骨裂之痛,他痛呼一声,手无力地撒开。
画溪心上漫过一阵恶寒,忙护在姜怀泽面前,愤怒地冲景仲吼道:“你凭什么打人?”
景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色铁青:“谁让他碰你的?”
“他碰我关你什么事?”画溪怒上心头:“请你出去。”
景仲黑白分明的眼眶里漫起殷红,他身子向前一倾,立时扼住姜怀泽的咽喉,向前猛地推去,将人抵在墙上,冷眼睨着画溪,嗤笑:“蠢东西,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碰了?”
画溪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望着景仲殷红的眸,惊愕地瞪大双眼,忽然间明白过来了。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张了张嘴,半晌都没能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王……”
景仲冷眼:“不是不认识我了吗?”
他掌中的姜怀泽被紧紧扼住喉咙,话都说不出来,脸被憋得通红。
画溪反应过来,跑到景仲面前,求饶:“求求你,放了他。”
“就是因为他背叛我的?”景仲冷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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