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一旁的萝卜丁上,云横漫不经心问:“还打算去客满楼?”
沈晚夕也没打算瞒着,便点点头道:“今日掌柜来找我了,还将之前的工钱结给了我,加上前几日做的那顿足足有三十多两呢。”
她顿了顿,望了一眼云横道:“来日,若那人再来,我自有办法说服他离开,不会让他打扰到我们的生活的。”
云横淡淡嗯一声,便没再问。
饭后,沈晚夕双腿盘在床沿,就着烛火又开始缝制那件未完的小衣裳,白日里光线好,她手脚还慢得很,如今在灯光下更是艰难,只能慢腾腾地穿针引线,时不时地还能穿错。
云横坐在床边,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腰带,又抬头看着她。
不禁想,刺绣有这么难么?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云横伸手过去揽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颤鸣,“明日再做不行吗?”
沈晚夕胳膊肘推了推他,摇摇头道:“不行,还差一点就能做好了,我答应了花枝明日给她送过去,若是再拖时间,花枝铁定笑话死我了。”
头一回做小孩子的衣裳,沈晚夕是花足了心思的。花枝的肚子圆,大夫说很有可能是个女娃娃,做小女孩的衣服,她更希望做得漂漂亮亮的,精致一点,再精致一点。
云横慢慢吁出一口气,即便她拿胳膊来挡,他手上的动作却半点没停。
“云横,你这样我根本做不了事情!”她憋红了小脸,转头怒嗔他。
下一息,灼热的吻从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慢慢地落下来,她退让半分,他便攻进半分,直将她逗得浑身酥软麻木,最后扔了针线,躺在他臂弯里,一声声喊得娇细又磨人。
夜阑人静,月光绕着寒风落在人间,在眼眸中倒映出一片无垠的墨色。
身边不知是谁打了个哈欠,问戚然道:“主子说好的晚上来,真的会来吗?”
戚然冷着脸道:“吵什么,主子办事呢!”
一开始戚然确信主子不会爽约,后来见烛火灭了下去,他以为主子和夫人已经睡下了,谁知那灯花倏忽又窜了出来,原来是主子出来打水了。
屋里传来了撩水的声音,戚然又以为两人洗了澡总该休息了,没想到过了良久,主子又出来打水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戚然熬得眼睛都红了,才突见眼前黑影一闪,主子身姿如墨松一般立在他面前,精神得不像是刚办完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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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炸小鱼干
云横从前的记忆全失,只能从戚然口中知晓一些云境十四州当下的状况。
不过戚然奇怪的是,主子对益州倒是没什么兴趣,甚至连家中几口人都没有细问,反倒是对并州世子谢邵的事情颇为上心,好像益州不是他的地盘,并州才是。
云横见他微微晃神,眸光一暗道:“济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戚然忙点头,想到主子前些日子只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了解到并州边境的状况,又听到济州与并州不和,当即信手捏来一计。
先去信一封交给并州东部边境的益州探子,将济州因雪灾减免北部三县赋税之事散布到并州境内,并将此事无限夸大,造谣为济州为减轻民众负担,全州境内免除一年赋税,对于房屋受损严重的灾民更是移民就食、发放田亩助其安家。
事实上,今冬北方各州皆受到雪灾影响,并州灾情也十分严重,可老并州侯病危,泱泱大州一时群龙无首,等到世子回城之时,一门心思都放在铲除异己、整顿朝纲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东北边境的雪灾?最后只能将差事扔给底下的官员,拨了粮食和白银前往赈灾,可都城至北境,沿途不知道便宜了多少贪官污吏,那些赈灾银两用到灾民身上恐怕已经所剩无几。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受苦受灾的并州难民听到济州的假消息时,会是何等的激愤!
民心不齐,必遭灾祸,戚然虽身在商州,却已经能想到那并州世子此刻是如何的焦头烂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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