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当当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饿坏了。
肚子空空的在桌边坐下。
哥哥给她准备了许多吃的,她只吃了其中一两样,就关心的黏着他说,“都要过年了,你还不回来呀?”
哥哥身上的气味大概是世上最好闻的气味。
明当当扣着他胳膊,把自己脸埋在他臂弯里,使劲嗅,像一只正在靠嗅觉找食物的小仓鼠。
时郁被逗笑,“你该长大了,这么黏哥哥好吗?”
“你不喜欢我黏你?”她忐忑瞪着他。
为什么她觉得所有人都很奇怪,包括爷爷奶奶,包括他,所有人都在提醒她长大了,该怎么样,要怎么样。
长大了就得要换个样吗?
“没说不喜欢,只是,不要把哥哥当成你全部的中心。”
“我还没长得太大,等我长得太大,你放心吧,我会把你像个糟老头子一样踹掉。”明当当生气,“到时候你求我粘你,我都没眼看你!”
说完,扭过头不看他。
他知道她生气了,又用那一招,撸猫一样撸她脑袋。
“我发型乱了!!”她没好气把他手掌避开。
不过又在暗搓搓等着他再过来。
果然,他不泄气又揉过来了,明当当心里得意,象征性避了两下,接着就任他为所欲为。
她嘴角翘着笑,那么明显,他当然会看见,于是笑问她,“跑了一下午累吗?给你揉腿?”
明当当不回答,但是把腿翘起来了,他手掌离开她脑袋,揽住她那条腿,搁到他自己大腿上,轻柔又不失力度的揉她小腿。
明当当被伺候爽了,笑呵呵说,“这才像哥哥样子嘛!”
时郁说,“不伺候不行啊,以后都嫌弃哥是糟老头了。”
“那就不要惹我生气!”她嘴巴翘着,能吊一个小油瓶。接着乐极生悲,绵软无力的对他说,“我上去躺着了,好累。”
时郁放了她。
到晚上时喊她下楼吃饭,她隔着门怏怏的回不饿。
时郁置若罔闻,直接打开门进去。
她趴在书桌上,从后看,身子几乎勾成一只虾。
他过去问她怎么回事。
她委屈的直掉泪,“痛经。”
“怎么不说呢?”时郁这时候还怪她,抱她离开桌边,“要不然去看看医生?”
“你懂什么?看不好的!”她也怪他,反正就是在比谁横,最后当然是不舒服的人大,时郁没办法,只好把她背起来,然后下楼在院子里走。
冬夜寒冷,不甚明亮的地灯照耀。
他背着人,边尽量侧眸问她,“怎么样?”
她哼唧,“刚才爬坡好像舒服……”
时郁笑,“好。这就爬。”
爬坡时,他的背脊震动幅度震得她好受些,这一晚,她四肢无力挂在他背上,直到被震睡着,都没听着他一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