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夏年在他房间又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后,冷漠残酷的背影转下了楼。
事后,奶奶安慰她,对方心情不好,和时郁闹了矛盾,所以烧了这些东西。
明当当忍不住的直掉泪,“她凭什么?凭什么?”说来道去只有这两句。
下午,明当当空着肚子,不顾老人家的阻拦,到华侨城去找恢复痕迹的店铺,但是这种店铺怎么可能在外面轻易被她找到。
她抱着那堆灰烬坐在外头哭,又气又难受,然后打电话给明江远,“她疯了吗?她是不是疯了?她为什么烧掉哥哥的手稿?”
明江远无奈,“可能心情不好。她一向不喜欢时郁碰音乐。”
“他只是偷偷喜欢而已。这也不行吗?”明当当抹眼泪,哑着嗓子说,“就像妈妈当时,病情那么严重了,她还穿得一层又一层,上着妆,在台上唱到生命最后一刻,她热爱,她和哥哥一样都热爱,你们为什么都不允许?”
明江远叹息,“你第一次跟我提起你妈妈。”
“你又不经常在我身边,怎么提?”明当当求他,“你跟阿姨说说,不要阻拦哥哥喜欢音乐好不好?”
明江远笑,“原来,为时郁才跟爸爸说这么多的啊?”
明当当默认。
明江远低问,“哥哥对你好吗?”
“好。”
“比爸爸对你好?”
“是。”她毫不犹豫。
“……”
短时的沉默后明江远回,“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跟阿姨分开,你……”
“什么?我听不见,你声音大点!”他那边吵杂,可能又在现场,明当当焦急,“快过年了你早点回来吧!”
“好。”那边笑了声,回她。
结束通话,明当当抱着灰烬盒回了家。
她没想到的是还没到“后天”,那个人就回来了。
明当当不敢相信,站在门口眨了好几趟眼睛。
时郁穿了一身黑,黑毛衣黑牛仔裤,两条腿笔直修长,背脊在修身毛衣的裹覆下像一张弯下去的弓,健韧有型。
“……哥哥?”她眨了眨眼。
时郁扭头看她,那一眼,明当当也看清了他,他剪短了头发,侧边干净利落,一根多余的发都没有,能看见漂亮福气的耳廓,最要紧的皮肤白了好多,可能是冬天养的吧,他整张脸,整个人都显得气质卓绝,像天边云。
“跑哪去了?”他朝她笑,直起身体,与此同时停止捡桌面上烟盒的动作。
明当当难过的低头,并不讲话。
时郁看到她手中的盒子,声音一如既往是他特有的低音,“奶奶打电话给我,说你跑出去……知不知道吓着哥了?”
明当当难受,“手稿没了。”
“电脑有备份。”
“真的?”
“不会骗你的。”
明当当还是不相信,她整个情绪都被石夏年影响到了,“阿姨有点奇怪,突然就这样。”
时郁走到她面前,将盒子取下,丢到桌上,然后温柔的牵她手腕,往餐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