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俏笑着目送妙香走远,又捉起卫菽晚的手,涂上随身带的香脂后轻轻揉开,心疼道“平日姑娘连重物都不曾碰过,今日却被刁难捧了半个时辰的香炉,手定要累坏了吧?”
卫菽晚摊开手掌由着她按揉,语调俏皮地开解她道“无碍的,靖王妃不是也得了报应?”
提起靖王妃,紫俏“噗哧”笑出了声来,“姑娘是没瞧见,方才那靖王妃被架出来时,正逢盛老太君被请出佛堂,各府贵眷们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着老太君打此处行过,谁知就碰上了靖王妃……”说着紫俏就忍不住又窃笑起来。
“那些贵眷们表面看似担忧关切靖王妃,可奴婢瞧得真切,一个个都极力绷着唇角憋笑呢!”
“姑娘说巧不巧?她越想耍威风,越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出了大丑~”
紫俏兴兴头头的边说边笑,卫菽晚也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却与紫俏的大大咧咧不同,是裹挟着睿智的。
“哪里就会这般巧合,不过是有心人也在掐着时辰行事罢了。”
“姑娘这话是何意?”紫俏不解的歪头看卫菽晚。
“先前在怀仁阁,靖王妃睡着后我便瞧见盛夫人身边的女使急急离开,像是去办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您是说……盛夫人是故意在那时候请盛老太君行经此处的?”
“在咱们大邺,连稚童都会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可惜这道理靖王妃却不懂。她平日盛气凌人惯了,殊不知旁人敬她畏她只是在表面,私心里却盼着她出纰漏,好跟风踩上一脚!”卫菽晚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量说着。
“今日盛府办寿宴,来的皆是盛公的客人,靖王妃寻我难堪的同时也间接得罪了盛家人。所以说作人不可太轻狂,开罪的人多了,一但有个风吹草动都不知是谁在引风吹火,之后就成了众人拾柴火焰高。”
……
这厢云安已随着盛夫人徐氏将靖王妃安顿好,徐氏温声劝慰“且让王妃在此歇息,郡主也无需在这儿守着,还是随我回去用些膳吧。”
“我……我就不回去了,盛夫人快回去招待客人吧……”说着这话,云安赧着脸低下头去,全然没了之前的气焰。如今她还哪里有脸再往人前凑呢?
徐氏摇头轻叹,略带几分疼惜地捏帕拂过云安的肩,便自行离开了。
甫一出门,徐氏脸上的惆怅疼惜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中泛起的精光,还有唇边浅浅勾起的弧度。
卫家那小娘子人小鬼大,可不是个好惹的,靖王妃想耍威风这回可是踢到了铁板。
盛夫人离开后,鄄嬷嬷便将盛家留下来的几个婆子丫鬟也都支出去了,凑耳对自家郡主说道“老奴怎么觉得王妃这事儿有些蹊跷……”
先前云安只顾着担心自己母亲和心烦今日的出丑,经嬷嬷这一提点,才回想了下事情经过,的确是不太对劲儿!
“母妃虽因父王抬戏子进门的事一连几日睡不好觉,但这种事以前也有过,却不曾有今日这样离谱的反应。”
“是啊,王妃今早虽一直有些不精神,可还是从熏了那香之后才一不可收拾的。”
“嬷嬷是说那香有问题?”云安眼风中携着戾气,有种要将某人撕碎的冲动。
鄄嬷嬷点头“老奴闻了会儿那香,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甚清明,到底是不是卫家姑娘动的手脚,还是得验验才行。”
“那快叫人把那香炉取来!”云安焦急地就差跺脚“可别让那姓卫的给毁了证据!”
鄄嬷嬷却是一脸泰然“郡主只管放宽心,老奴刚刚便已吩咐人折回去取了。”
听了这话,云安心中大定,狠道“若真是她害我母妃,今日我就要扒了她的皮!”
不一时,被鄄嬷嬷派去取香炉的那个侍卫便回来了,在门外忐忑禀道“小的刚刚去向管家讨要香炉,管家言小谯川王今日同太子多吃了几杯酒,起身时脚下不稳,正巧将那香炉给一脚踢碎了……”
“那里面的香灰呢?”
“被风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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