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姜渔越觉得好笑。
刚开始,她也以为王景然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他抱有一丝期待,在那样漫长的几年中,他不仅是堂哥的同窗好友,也是哥哥,更是她的心上人。
直到他忽然消失,杳无音信的那几年,她尝试着给他写了无数封信,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执着,姜渔不由得好笑,真傻。
“你听我说。”王景然急得站起来,往姜渔身边走去,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姜渔朝他伸出一只胳膊,“你站住!”
“坐下说,或者你喜欢站着,就站那里说。”
王景然此刻全然没了往日儒雅的风度和形象,俨然一个着急的毛头小子。
以前总是她着急地向他寻求答案,等他回答,而她则是那个毛躁的人。
现在两个人的顺序俨然颠倒了。
王景然忽然意识到这一点,他无奈地伸出胳膊整理了一下衣襟,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阿渔,当年之事的确有误会,你不相信我吗?”
姜渔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出声,只是笑声凉薄而冷漠,“我该相信你么?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姜渔头一次觉得,面前这个相处了好几年,如父如兄的男人,竟如此陌生。
这么一个翩翩公子,当初也吸引了王城无数女子的喜爱,怎么到现在,她才现他竟是如此一个表里不一之人。
“阿渔…”
“别看我阿渔,你不配,喊我夫人!”
姜渔凉薄的眼神落在下的王景然身上,一寸比一寸冷,“到了现在,你还要同我装深情?王大人未免太看不起我了,你是觉得凭你才富五车,生了一张好看的脸皮,所以随便说些谎话,都能唬住别人是吗?”
“你也太看起自己了。”
姜渔看着那个与儿时的王大哥有同样一张脸的男人,不懂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烂掉的。
王景然抖唇,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我爹之前找过你吧?”姜渔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饱满圆润,仿佛不经意地问。
话一出口,王景然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姜渔仿若未觉,继续问:“我倒很想听听你的理由,王大人不是要解释吗?那现在解释我听听。”
“我…我有自己的苦衷。”
“呵呵…”姜渔的确很想知道,他会编出个什么理由来,“什么苦衷?不妨说说,都到了这样的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那个时候朝堂已经有了风声,我是怕连累你。”
姜渔已经出离愤怒了,对于王景然胡说八道的能力,她现在已经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