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说谢清池平时苛待他呗。
没眼力劲儿,且阴阳怪气。
谢清池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别说他了,就连谢清池自己都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他本就是苦出身,即便是当上了燕王,也住在军营,对吃喝不太讲究,也只有跟姜渔在一起的时候,才有机会吃上点精细的东西。
若不是亲眼目睹,谁敢相信?
赵伟才捧着茶,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逗的姜渔和她的两个婢女哈哈大笑,活像姜渔的狗腿子。
谢清池的刀眼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他身上,赵伟才仿若未觉,直到将采桑宴的细节都敲定好,姜渔才主动告退。
谢清池一向很忙,下午应该还有事情要商议,姜渔没有再打扰他们。
赵伟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姜渔离开,脸上挂满了失落,等姜渔一离开,谢清池便冷冷地扭头对赵伟才说:“等采桑宴结束,你便去守边防线吧,城内的事情你暂时不用管了。”
“你…你…你,大哥!”赵伟才几乎要跳起来哀嚎,什么嘛,这么小气,分明是公报私仇,可他能说什么呢?
只能哀哀戚戚地低头喝茶。
“我要去方便一下。”王景然忽然说,起身朝外走去。
谢清池冷眼看着,当他是瞎的么,既然他非要去,自己也不会拦着,他倒要看看,他能做什么妖。
一只信鸽停在后院,珍珠看了眼空寂无人的小院,起身将信鸽腿上的信拿下来,回了房间。
“小姐,有从王城来的信。”
姜渔推开门,将信拿了进去。
姜渔手里有她爹留给她的一支影卫。
当初和亲的消息传来,她爹便将这支影卫送给了她,并嘱咐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影卫是她手里的一张暗牌,这支影卫不仅可以让她跟王城保持通信,必要时还能帮她完成一些隐秘的任务。
珍珠如今是她信任的人,与影卫接头的任务,便交给了珍珠。
她很少动用影卫,那这封信,应该是阿爹送来的,这个时候,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姜渔捏着手里的信,心头有点不安。
果然如谢清池所料,王景然从议事厅出,一路直奔后院,找到了正在收拾后院的姜渔。
珍珠和青栀守在门口,看到王景然忽然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青栀以肉眼可见的度慌乱起来,她伸出一手拦住要进去的王景然,“王大人,您这是…?”
王景然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薄红,他何曾不知道,这后院不是他能来的,但他确确实实有太多疑问,想找姜渔问个清楚。
错过这一次,他再难单独见到她了。
“青栀,放王大人进来吧。”姜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她从床上起来,披了件披风,坐在了屏风外面的厅中。
青栀轻轻推开门,见姜渔面色日常,她躬身请王景然进去,就在她要带上门的时候,姜渔阻止了。
“青栀,门不要关,你在门口守着,珍珠,你去泡壶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