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事不邀功,还这么谦逊,温阮觉得她现在在太后的心里,肯定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了吧。
看到温阮的反应,太后确实颇为满意,觉得这个小丫头不错,做事不骄不躁,心思也单纯,说起话来也没这么多弯弯道道,是个不错的。
不过,在太后目含审视的视线下,温阮倒也没怯场,表现也算得上落落大方,甚至她还天真烂漫地冲着太后笑了笑,连带着太后也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些动静,似是有人来了,温阮闻声望过去,果然看到桂嬷嬷正领着一个手里提着药箱的小老头走了进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小老头,应该就是太后口中的李御医了吧。
“娘娘,李御医来了,让他给郡主看看吧。”桂嬷嬷说道。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李御医单膝跪地行礼。
太后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你给永宁瞧瞧吧。”
李御医领命后,忙向前给永宁郡主诊脉,而温阮也非常识趣,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方便李御医瞧病。
而李御医这边,也开始给永宁郡主诊起了脉,只是,在诊脉的过程中,李御医眉头皱了皱,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许久,李御医才收回手,起身给太后回话,“回禀太后,郡主现已无恙,而且,老臣诊脉发现,此次发病,并未像以往那样加重郡主的心疾之症,所以,微臣冒犯问一句,是哪位高人给郡主医治的病?”
“高人?”听到李太医的称呼,太后惊讶地看向温阮,毕竟,以李太医的医术,能被他称为高人的,怕医术必是在他之上才是。
李御医虽不明白太后为何会如此震惊,但还是如实回道:“回太后娘娘,是的,郡主的心疾之症是从娘胎里带的,每次发病昏过去后,心疾之症都会加重几分,需养个一年半载才行,这情况,太后娘娘您也是知晓的吧。”
闻言,太后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李御医的说法。
“刚刚在外间,桂嬷嬷也同微臣大概讲了郡主此次发病时的症状,竟出现了短暂的抽搐,怕是要比以往都要凶险才是。但微臣刚刚诊脉发现,郡主此次心疾并未加重,反而有减缓的趋势,由此可见此次帮郡主医治之人,定是为杏林高人,若是能由这位前辈出手,郡主的心疾定会有所好转。”
额……听到李御医的话,温阮有点囧,高人、前辈?这算是彩虹屁的一种吧,还真别说,当面听着的感觉还不错啊。
不过,这李御医也算是有些眼光的,开玩笑,若是连这点效果都没有,他们温家祖传的针法岂不就是浪得虚名了嘛。
闻言,太后看了眼温阮,见她低垂着眼帘,便以为她是不想声张,便也没当着李御医的面继续说下去。
“好了,哀家知道了,这件事稍后再说,咱们先出去吧,别扰着了永宁。”太后说完,率先朝着外间走去。
太后发话,众人自是没有任何疑义,跟在太后身边便走了出去,而桂嬷嬷也在临出去前安排的两个宫女在里间守着,怕郡主突然醒了,身边没人伺候。
来到外间后,太后看了眼桂嬷嬷,说道:“把那玉佩,拿给李御医瞧瞧吧。”
林嬷嬷回了声“是”,便从怀里把那手帕包裹着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了李御医。
“李御医,您瞧瞧这玉佩上是否有异?”林嬷嬷提醒道。
李御医闻言,很是慎重地接过玉佩,他在宫中待了多年,又怎能不知这句有异是何意,遂小心地把玉佩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拿出验毒的工具,认真地检查了起来。
温阮在一旁看着,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玩意只要不没碰见酒,还没演变成毒,你用验毒的这些东西,能验出来才怪。
果然,温阮心里刚吐槽完,便听到李御医回道:“回太后娘娘,恕微臣才疏学浅,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于是,太后看向温阮,似是在等她的说法。
见状,温阮倒是不慌不忙,对着桂嬷嬷说道,“嬷嬷,麻烦您帮我拿一碗醋过来。”
林嬷嬷点了点头,便吩咐宫女去小厨房倒一小碗醋,宫女很快便拿了醋过来,温阮接过盛醋的碗,放到了桌子上。
“李御医,麻烦您先把验毒的针杵放进碗中。”温阮对着李御医说道。
李御医虽不解,但看到太后并未阻止,于是便把针杵放进了碗中。
温阮也为多言,直接拿起玉佩,丢进了放醋的碗里,然后让众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验毒的针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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