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彦听了,如五雷轰顶,对伍蹁跹曰“师妹,照右将军的说法,汝的情况很危急,必须要马上施救,吾等现在就出山吧。”
“那苍兰……”
“等回去再说。”青君彦忙止住她的言语。他又对毕钟高曰“多谢右将军指点,青君彦感谢不尽。”
说完,他就一手揽起伍蹁跹,吟起法诀,飞到了空中,在空中飞翔。
伍蹁跹曰“彦哥,刚才那家伙是不是乱说的,故意吓唬吾等的,吾没有感到有一丝不舒服。”
“毕钟高出身毒门,甚懂毒物,吾与他无冤无仇,他没必要乱说来吓吾等。”
他的话音刚落,伍蹁跹的身子,就猛烈颤抖了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青君彦知她毒了,赶忙把手掌抵住她的背心,送了一缕真气进入她的体内,才暂时止住她吐血。
一边飞,一边想,把伍蹁跹送到哪里去疗毒。想了一会,他就往穆阳山方向飞去。
此时,伍蹁跹已昏迷不醒,脸色紫黑。
到了穆阳山顶,他抱着伍蹁跹,飞快地奔向春秋代序门。
他径直走向关射孤的房间,此时,关射孤一人在房间里。他把伍蹁跹怎样中毒,怎样疗毒的过程,简要说给关射孤听。关射孤听了之后,马上把他们引到了春秋代序门的冰室,也就是原来,关雪怡起死回生的那个房间。
此冰室常年温度很低,且保证相同温度,符合毕钟高所说冰冷房屋的条件。而且,此房屋只有一条门,连窗户都没有,密封性很好,外面的声音几乎传不进来。
进了冰室,青君彦把伍蹁跹平放在冰床之上。就准备开始,用真力替伍蹁跹疗毒。
关射孤对青君彦曰“君彦,汝好好地在这里为师妹疗毒,吾马上传令,春秋代序人所有人等,不得靠近这所冰室。”
青君彦点了点头。
关射孤关上冰室的门,出去了,室内一片死寂。
刚准备真力给伍蹁跹疗毒,青君彦隐隐约约听到,室外传来小鸟鸣啁的声音。
青君彦心想,这声音虽然不大,跹儿现在昏迷之中,听不到声音。若她醒来之后,还是能听到的,按毕钟高的说法,这对疗毒是很不利的。
他马上停止疗毒,走出冰室。意念灵动,灵力澎湃,在手心酝酿出了很多把梅花意镖。他把手朝树上一扬,树上的各种鸟被射中,纷纷掉下来。青君彦也不去收拾鸟的尸体,警戒其他的鸟再来。连续三天,青君彦用梅花意镖射杀了一百多只鸟后,其他的鸟都怕了,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不再有鸟飞到这边来。
这下,他才静下心来,在冰室专心致志地为伍蹁跹疗毒。
伍蹁跹仍是昏迷不醒。
青君彦把她扶坐起来,上了冰床,盘腿坐在她的后面,双掌抵住她的神道与神堂穴,调运真力。真力从他的掌心出,从两个穴位,进入了伍蹁跹体内。这样连继不断地输入真力九个时辰,他已是汗流颊背,全身湿透。他把头伸到前面,去看了看伍蹁跹的脸色。觉她的脸色,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输入一天的真力,他已是累得不行了。他把伍蹁跹放好,从冰床上下了来。他用手去探了探伍蹁跹的鼻息,觉她的鼻息很不稳定,时高时低,时有时无。
他只吃了早饭,没有吃中饭。这样做,是为了能保持真力,长时间不断地输入伍蹁跹体内。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关射孤的屋里。此时,关射孤与平柔荃,坐在那里,正在等他吃晚饭。
他叫了一声“师傅、师娘,”就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平柔荃把一碗参汤递过来,曰“君彦,看汝累成这样,汝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以后还是回来吃中饭吧。”
“谢谢师娘,”青君彦接过参汤,“吾还是不回来吃,回来吃会耽误救治跹儿的时间。”
“救治跹儿固然重要,但汝的身体也重要。”平柔荃曰,“汝的身体垮了,那还怎么救跹儿?”
关射孤一直没有说话,突然曰“君彦,让吾帮帮汝,汝一天,吾一天,两人轮流救治跹儿。”
青君彦心生感激,曰“多谢师傅,这事不用师傅帮忙,吾一人能应付过来。”
“汝不要吾帮忙,那么,汝每天连续输入真气的时间不能太久。”关射孤曰。
“是,师傅,吾会注意的。”青君彦曰。
平柔荃曰“别光顾着说话,看,饭菜都凉了,赶紧吃。”她站起身来,为青君彦夹了满满一碗菜。
毕钟高说过,为伍蹁跹疗毒期间不能喝酒,所以他滴酒不沾。尽管他很想大喝一顿,还是强忍下来。
吃完饭后,他就回到他的房间。他还是住原来的房间,与东燕层、管不成一个房间。
东燕层见他进了来,就马上为他倒了一杯茶。
东燕层问“青师兄,今天怎么样,吴师妹好些了吗?”
伍蹁跹女扮男装成吴心猿的事,后来,春秋代序门上下都知道了。但是,春秋代序门的人,还是习惯称“伍蹁跹”为“吴心猿。”
“没什么起色。”
“这毒要慢慢拔除,不可能有那么快。”
“那是的。”
东燕层拉了拉青君彦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外面去说话。青君彦先走了出去,接着,东燕层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