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一个大男人,身材壮硕,也不敢完全压下来,他哆嗦着含住媳妇的唇,柔软的触觉让他整个人飘飘欲仙。
张高虽然憨,但作为男人的本能还是有的。赵梨花紧闭着眼睛。
身上一凉,进去时,赵梨花因为痛差些哭出来的时候,他也愧疚得要哭了,“对,对不起,梨花,嘶。”
赵梨花疼得脸色都白了,耳边还响起耳边男人那凄惨的哭声,她下意识白着脸说了句,“不要动,”
张高涨红着脸,身上仿佛要炸开一样,且那里也十分地痛,心里又十分愧疚。
不知过了多久,夫妻二人察觉到那处细微的变化,躲闪着对视了一眼,也不知谁先动的,终于完成了这场洞房。待重新安静下来,张高唇角一直往上咧,哆嗦着手搂住他媳妇一夜未睡。
新婚之后,赵梨花慢慢适应在这里的生活。张高也慢慢履行他的承诺,一直照顾着他们。
莫名之中,她察觉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但绷紧的那根弦始终未松开过。
而她的弟弟石头,他的吃食都是从赵家带来的,每年收到的租子都落在他身上,他住在张家,也就相当于只借住了屋子居住,因着欠的这点人情,赵梨花去找到了张老头,塞给张老头一些住宿费,然而被拒绝了。
赵梨花从张老头和刘氏屋里出来后紧抿着唇,心里想着要报答他们。两家早已分家,即使他们二房不用负责养老大头部分,然而为着石头这份人情,赵梨花每回做了好吃的,便会端一些过去,也算是孝敬长辈的,她也会跟石头讲道理。让她欣喜的是,石头很懂事。
石头越来越乖巧,在她夫家也不会闹事。
而忽然有一日,石头就被夫子瞧中了。
得知弟弟要科考时,赵梨花感觉到的不是负担,而是坚决,她咬牙要供石头读下去。想到弟弟的身体,她知道弟弟或许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她男人十分爽快地答应了送石头去上学。
张高送小舅子去私塾回来那日,大大咧咧地道,“梨花,石头太瘦了,多给他补补。”
如今,张高与小舅子关系越来越好。
赵梨花放下手里的活计,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不怕我挪用家里的钱?”
“啊?”张高摸着后脑勺,“挪就挪呗,石头就是我半个儿子,不对,好像乱了辈分了啊。”
赵梨花哑然,深吸一口气跟他解释,“放心,我没挪,我用的都是赵家收来的租子钱和卖地的钱。”
“哦,”张高还有些失望,大手伸进兜里摸到三文钱,心里想着待会去接石头的时候给他买些吃的,不过也不知道石头爱吃什么。
看着他嘀咕着什么要出去,赵梨花难得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这个傻子,幸好遇到的是她,也不幸遇到她。但到底他是怎么想的,还要看他自己。
而张高把石头当儿子看,那确实是真的,他这个人就认死理,大房的孩子与他不怎么亲,倒是石头,那软乎乎的手抱着他的脖子,每回都让他有种提前抱儿子的感觉。
让张高这个大男人十分开心的是,石头也亲近他。
赵梨花和张高,两人成亲后,大致目的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要努力过好日子。
夜里,一家人摸黑吃饭,两个胃口小的吃完,张高则当着他们的面表演如何在短时间内吃下两大碗。石头和赵梨花往往对视一眼,无奈地看着他。
赵梨花忽然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石头偷偷找到她,告诉她姐夫对他的好,一件一件告诉她姐夫又做了什么事。赵梨花笑着摸摸石头的脑袋,告诉他要好好学习,凡事有阿姐和姐夫。
他们一家人,就像拧紧的绳,各自努力,各自为对方付出,即使没有能力付出,也会表示自己的体贴和理解,做力所能及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也搬到了洪来县,石头考中童生的那日,张高又笑又哭,结果变成纯哭,差点晕了过去。他激动就要抱着石头大叫一声儿子。
石头带给他们夫妻俩的惊喜不止于此。他越来越懂事,让他们夫妻俩操心的事变少。
日后,石头往上考,给了他们许多惊喜。他们也终于有了孩子,他叫小豆子,小豆子格外喜欢他舅舅。
而他们家的石头,最终走上了青云路,也没忘记他们,把他们当作父母一般孝顺,他娶来的媳妇也是好的,还让他们提前抱了‘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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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梨花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上穿的是淡紫色衣衫,上头绣着秀雅的白色兰花,逶迤拖地云状古纹裙摆,她手腕上戴着碧玉清透镯子,头上发饰是定制的梨花簪,一副官家富贵太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