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回原先的角落,端了红酒,细细的抿着,心头,比酒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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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是在宴会厅里悠扬乐曲响起时过来的,彼时,陆西洲正在同董事会股东寒暄,见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不远处,一双眼含笑的看着他,话语一顿。
短暂的几秒,他收回视线,朝董事会的人微微颔首:“突然有些事,暂时失陪,抱歉。”
虽是抱歉的话,可陆西洲面上没有半点低姿态。
说是股东,可抢着想要入尚秀股份的人有多少?
陆西洲又岂会在他们面前做小伏低?
那些个股东也深谙这个道理,半点没有生气,一个个人精似得,恭敬的目送陆西洲离开。
在陆西洲往过走的时候,时羽也迈开了步子。
离开前,她余光不经意的从角落里那抹白色的身影上扫过,眼底,扯出一抹阴暗的笑来。
两人一前一后,穿越偌大的宴会厅,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
陆西洲一手插在口袋里,唇角带了几不可见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之前你说好今天要带我过去看房,我不知道尚秀今晚有庆功宴,早早收拾好东西不见你人,无处可去,只能来找你。”时羽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委屈。
陆西洲抿唇:“是我考虑不周了。”
时羽笑开来:“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经逗?”
她背靠在栏杆上,身后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夜风掀起黑色的发,沾在她艳红的唇瓣,她也懒得掀开,就那么偏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缕黑发,似乎撩在了他的心尖上。
撩拨的他心口一阵心痒。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有那么一瞬,陆西洲脑海里陡然升起一股想要将她狠狠揉进怀里的念头。
时羽看着他眼底渐渐变得沉黑的光。
心底无声冷笑。
几秒,转过身,背对着陆西洲,看着满城炫目的夜景,点了一支烟。
她的背影被身上的长裙包裹的凹凸有致,尤其是这样微微弯下腰,丰满的臀部曲线完美的被勾勒。
无时无刻,都像是只磨人的妖精。
陆西洲放在口袋的手指微微蜷缩,走上前去。
时羽眯眼吐出一口烟,缠绵的烟丝很快被夜风吹散,伴随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钻进鼻腔。
陆西洲轻嗅了一下。
听到时羽低沉又平静的嗓音突然响起在耳边:“陆西洲,你还记得咱两第一次见面吗?”
第一次见面?
当然记得。
关于她的所有,这些年,他都不曾忘记分毫。
那是他七岁那年,隔壁空了许久的房子搬来一家新邻居。
当时他正在客厅里堆积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女人手里牵着一个粉嫩粉嫩的小女娃走进来,对她的母亲说:“我们是隔壁新搬来的,以后就是邻居了,多走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