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晏替她按摩一下眼周,勉强把泪珠哄回去。
“振作起来,干活吧!”
冯师延无奈一笑,“明明受伤的是你,还要替我鼓劲。”
尤晏说:“我也想替你干活,但你先要培训我吧。”
冯师延要回去找潘代云,回头冲他淡笑,“晚上。”
尤晏:“……”
额头伤口血液凝结,可他鼻子要流了。
租用的收割机到位,收割速度加快一倍。冯师延在麦田边盯着,尤晏拉开面包车后座门,起先坐后排。
冯师延过来给钥匙他开空调。
车厢的确有点闷热,但还不至于变烤鸭。
冯师延给他一只手持小风扇,又告诉他矿泉水在后箱。
尤晏举着还没自己巴掌大的玩意,看了眼,“嫌弃”塞回她手中,让她不要再管他。
他大喇喇坐到车底板上,靠着门框,反倒还有丝丝风过。
本来想打两盘游戏,但看着忙碌的冯师延,他的娱乐成了亵|渎。
尤晏掏出iPad搭在支起的一边膝头,翻看没看完的专业书,只在收割机靠近时,停下来看两眼。
收割机再停下来,再看两眼,拍个视频,后面在专业书里头搜到农机相关部分,对照着看,渐渐着迷。天色不妙,神情却被点亮。
雨如期而下,在冯师延当日的计划完成之后。
农户欢欢喜喜运走麦子,冯师延又挣到一个高效率的好名声。
在潘代云家吃过晚饭,冯师延载尤晏回城。
以往若没急事,冯师延会在潘代云家或者办公楼的简易宿舍凑合一晚,尤晏一来,归程显得圆满许多。
“伤口不能沾水,你今晚还是不要洗头了吧。”
回到家后,冯师延边放东西边跟他说。
尤晏说:“我可不想睡沙发。”
去年暑假,她来月经,第一天没洗头,怕有味道,曾提出自己睡沙发。尤晏把她抱回卧室一起睡。
但那会在租房,只有一张床。
现在不一样,好歹有个书房兼次卧。
冯师延笑道:“你自己睡书房?”
尤晏撅嘴,“一我要洗头,二我要跟你睡。”
确定关系后真是全方位突破,说什么话都底气十足。
冯师延想了想,家里没有洗头椅,于是一起换了身衣服,手拉手去理发店洗头。
冯师延特意嘱咐给尤晏洗头的小哥留意伤口,自己才躺到隔壁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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