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玩呢,听你妈说。”姜光鸣伸手拔掉电源,坐回绍小玲身边说道。
“你……”姜曜回头一见两人,几乎就是正襟危坐,便看了看心疼的游戏,又说“妈,您请讲。”
“那池塘你也应该听村里老人念叨过,这不在你回来前不久,才把丧事办完。”
“什么,又淹死人了?”姜曜心头一惊,这短短不过二十多天,早已淹死两人。
绍小玲点点头,“可不,这东疙瘩这些年来就没断过,而且尤其是在夏天,总会有人不知死的下水。这不前阵子,从城里长大的小东,暑假回来,也不知道池塘的事儿,脱了衣服就下水游泳,还没等人拦住,早在水里翻了肚皮。”
“小东,可惜了,上的那么好的大学。”姜光鸣也是感叹,毕竟自己当年就是因为身体原因,与心中的大学梦失之交臂。
姜曜听着,心里一颤,好奇心却在此刻占据了恐惧,问道“妈,这东疙瘩不止这些吧,你接着说。”
姜曜当然早就看出这两口子心中藏着话要说,又岂止仅仅是死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么简单?
绍小玲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可还是平复下心情后翘起二郎腿,做出一番长篇大论的态势说道“前些年,我挺你姥姥讲过一些关于东疙瘩的事儿。”
姜曜一听是关于名动十里的姥姥的事儿,便笃定这故事错不了,干脆挂上电脑,伸着脖子听绍小玲接着讲。
“曾经你姥姥,说过关于这姜村,绍庄风水的一些事儿,可是妈这些年来吧,总的说没继承了你姥姥的衣钵,毕竟嫁过来,心思全放在给你挣钱,养活你上了。只是记得她说这些天灾人祸其实都是人为的,至于是谁,她却闭口不言。可他却还说这东疙瘩风水本来就是好的,甚至是处绝佳风水之地。在那个用死婴堆起来的土丘之前,那池塘就存在了好多年,至于多久却没人知道,在早些年间,人们经常打渔撑船,脱衣洗澡,甚至能清澈见底。可后来那个混乱的年代谁也没有在意身边的司空见惯的小环境,反而在土包堆起来后,没有人再愿意解除那片凶煞弥漫之地。”
这个姜曜也是知道,毕竟守着那么多尸体,晦气一方面,更多的是瘆人。
“意思是那土丘改变了风水呗。”姜曜说的简单,可也却是那么回事。
绍小玲点点头“你姥姥曾经说,那个土包就像是一个用人、用夭折的婴儿甚至是怨念之血白摆下的血煞阵,靠着无数孩童前世今生的贪嗔痴念,硬生生的改变了绝佳风水格局,进而改变这片地方的格局……”
听到这里,姜曜不由得再次想起村人口中的老道士,他又是得出于什么目的,竟然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还有这数不清的乡里乡亲。
绍小玲接着说“后来啊,幸亏你姥姥得了些道行,才化解或者说是延缓了这场灾难的来临。当时你姥姥就已经有了街坊四邻一帮不再少数的信徒,绝大多数,都是受过你姥姥的度化,你姥姥带着一众淳朴虔诚的信徒在那东疙瘩岸边摆了一个大香山,香山之大,几乎就如同那百衲衣般,搜集了数百家人的香火,其意愿就是为民请愿,替人消灾。紧接着又她主持这,百十来号信徒一起虔诚的起到,加上姥姥得来的道行、与生俱来的善念感化,一天一夜不停歇的靠佛家至理天龙禅唱渡亡魂咒怨,终于将亡灵怨气降到了最低点。”
姜曜听得是津津有味,更是为自己有这么个姥姥而深感自豪,同时更是暗比起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奶奶来。
可姜曜刚要脱口而出对姥姥的敬意时,绍小玲却抹起了眼泪说道“唉,你当你姥姥容易啊,为了这乡里乡亲,连自己孩子都没保住。”
绍小玲一时间情绪失去控制,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姜曜将这绍小玲流泪的情形看在心里,她也是个女人啊!
“怎么个意思?妈,你说明白。”比起心疼亲妈,更多的是疑惑。
“你舅舅就是后来死在了那片水里啊。”绍小玲缓缓情绪,还是将陈年往事翻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我舅好好地,你别吓我,你真别吓我。”姜曜从椅子上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满心的惊悚不解难不成我的舅舅有,有问题?
绍小玲又是摇头,说道“你原本还有一个舅舅来。”
“还有有个舅舅?”姜曜此刻彻底乱了套。
“对,还有一个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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