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孟德尔隐约听到楼上椅子窜动摩擦地面的吱嘎的声音。
还有男男女女在一起说笑打闹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零点班和中班交接的时候了。
这个时间段想想弟弟妹妹们应该也进入了梦乡。
没多一会儿,楼上运行轰鸣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就像安眠曲一样,轰隆轰隆的在耳边不断的循环。
孟德尔终于睡着了。
幸好一夜无事。
第2天早上,交接班的声音又在二楼哗啦,哗啦地响起。
无论是凳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是衣柜撞击柜子的声音,还是男男女女嬉笑打闹的声音都已经成为一个常态了。
同时也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老何师傅和孟德尔叫醒。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老何师傅便说道:“咱俩回家吃饭,9点钟之前回来”。
孟德尔听到之后也没说什么话,换了衣服上楼洗澡去了,其实孟德尔洗澡完全多余。
回到家中热了饭菜,父母关心的问到昨天加班的情况。
孟德尔回答到没有太大的问题睡了一晚上。
父母也是放心,今天家里的节目是到小叔家。
初四到小叔家,孟德尔说小叔家太远了你们去吧,今天我是24小时值班,和小叔说一下。
吃过早饭,孟德尔就回到了单位。
直到1o点钟,也没看到老何师傅的身影。
孟德尔看看已经停止运行的输煤廊,便向着零段走去。
和昨天一样,他要知道有没有车皮进来场。
正在卸车,孟德尔看到那一溜将近2o节车厢排列在煤场轨道上。
两台吊车不停地在往外卸煤,一些已经装好的车皮,里面运行的工人正在里面清理车厢里剩下抓不到的边角的煤炭,也就是清底工作。
运行班长见到孟德尔来到零段,便热情地打着招呼。
孟德尔问了一下班长现在工作的情况后,心里大致有了一点计较。
便回到班里将带的零食拿了出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中午食堂管饭,运行到食堂打饭顺便也给孟德尔带了一份,回家太麻烦,在单位解决就好,何况现在不是脱岗的时候。
下午了老何师傅才露面,看着他老脸红扑扑的样子,孟德尔也是一阵阵的好笑。
两个人戴好安全帽,在煤场又转了一转,检查了一下吊车运行的情况。
老何师傅便说道:“小孟啊,你在这顶着点,我去找个地方眯一下,这两天都没有睡好。”
孟德尔看着这位老师傅,无奈的点头说,“老何师傅,你到运行零断的那个休息间去吧,那里的暖气非常不错。”
老何师傅说,“不,我要找一个地方”说着便走了。
这一走直到晚上1o点多才看到他的出现,孟德尔更加是无语了。
虽然下午两个人检查过吊车运行的情况,但是架不住今天的车皮一趟又一趟的往里进煤。
这就使得吊车磨损的度更加的加了,更何况吊车司机抓紧时间清仓抓煤,也是有额外的奖金。
这个激励让他们的工作热情十分的高涨。这年头,谁不想多赚一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