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肌。肤相贴,锦被下的腿儿犹交织着,再加上账内的甜。腻浓香未散,无一不在提醒昨日两人的缱绻。
盛欢本就容易羞红的俏脸,瞬间涨红起来。
她推开少年凑过来的俊脸,捏上他冷白的耳根,将人拎开,“这怎么行,我怎能三番两次,无缘无故就不到凤仪宫请安。”
“你快让如意进来伺候我,我且让如意扶着我过去便是。”
可她甫一抬手,浑身便酸疼得越发明显。
这就算如意扶着她,可裴皇后火眼金睛,肯定一瞧便知是怎么回事。
当初元帕已有交待,这回她又该如何解释?
想着想着,盛欢又气恼起来。
昨日她分明三番两次喊停,有人仿佛听不懂一般,不知厌倦为而物,勤劳不休。
凌容与唇角挑起一抹温柔笑意,起身将怀中的小娇儿打横抱起,“不需如意,孤伺候你便是。”
盛欢被抱得猝不及防,玉臂一探,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
凌容与这次不止叫了水,更将周正喊了进来,让他带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床榻。
听见他喊水之后,盛欢含嗔带怨地瞪他一眼,“我现下真的好累,骨头都要撒了,殿下可别再像昨夜那般骗人,否则你就回偏殿自己睡。”
凌容与自知理亏,无奈的低头轻。蹭她的鼻尖,乖乖承诺,“孤今日绝对不会胡来。”
盛欢目光狐疑,显然一夜过后,已对他在某方面的保证大打折扣。
昨晚他抱自己进浴间前,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这次凌容与就如他所言,的确老老实实,未曾对她有一丝逾矩。
待两人再次沐浴一番,凌容与亲力亲为的替她穿戴好干净衣物,再度回到榻前,软榻上已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昨夜的荒唐与缱绻。
凌容与一直都由周正与其他小太监伺候,倒也不曾觉得有哪里不妥。
可这东宫没有任何宫婢,盛欢平日梳头穿衣皆由如意一个伺候着。
凌容与原本觉得没宫婢不是什么大事,可当他见到如意动作虽算利落,但一个人伺候,终究比不过一群宫婢与嬷嬷来得快。
如意刚为盛欢换上一身金丝孔雀翎大袖宫服,此时还在打理她的长发。
整装好一切凌容与,本该坐在一旁静候,却大步来到盛欢身旁。
凌容与衣着一向简单,一袭宽袖精白锦袍,再以镶金托云龙纹玉带束紧劲腰,长发束冠,再搭上那张过人的姿容,便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就连随着盛欢入宫,已经见惯了太子的如意,屡屡见了他,亦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如意见到太子在太子妃身旁停了下来,忍不住低头掩嘴偷笑。
打从盛欢大婚之后,她越发觉得太子殿下与她家小姐简直就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姿容皆是世上无双。
两人站在一块,不止赏心悦目,更是让人看了心情都莫名的好了起来,说是天作之合也不为过。
俊男美女谁不爱看,如意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经过昨夜之后,如意已知晓太子与太子妃两人已尽释前嫌,心意相通,心里更是由衷的替她家小姐感到开心。
她家小姐从小吃了太多苦,她的养父盛老爷一心遮瞒甚至知情不告,她的亲生父亲永安侯更是令人发指。
所幸她家小姐的夫君当初虽然轻狂,现下却已待她温柔如水,说是捧在心尖上疼也不为过。
如意越看他们越觉得开心,面上笑容越盛。
“殿下?”盛欢见他拿起妆台前的画眉用的眉笔,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