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咳得太厉害,过于难受,低沉嘶哑的嗓音,才会压抑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盛欢刚才差点就要被吓死,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这里是皇宫,她想就算凌容与再张狂放肆,也不敢与她的兄长及宁绍动手。
盛欢心有余悸的闭上眼,想不再理他,耳边的咳嗽声却越发激烈,一声接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活该,谁让你不抱手炉,随便披了鹤氅就跑出来。
盛欢心里才刚这么骂道,就听见赵舒窈一声惊呼:“太子哥哥!”
盛煊亦是脸色一变,“殿下!”
凌容与本就未用药,再加上气血翻涌不止,尽管他想将嗓子里的那股猩甜压下,但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鲜血不停地从他指缝里溢出来,滚烫猩红,一滴一滴,落满雪地。
盛欢虽不知道凌容与究竟怎么了,却也闻到了空中间弥漫的血腥味。
她心中一惊,终究没能忍住,悄悄自盛煊背后探出脑袋,偷偷看了一眼凌容与。
一旁撵车上的车帘,也终于再次掀开来。
永安侯夫人原本不想管小辈间的事,但听见女儿紧张的呼喊声,又闻到血腥味,再也无法坐视不管,立刻让丫鬟搀扶她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修罗场结合火葬场,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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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凌容与双眸猩红,眼睛酸涩胀痛,一脸惨白,额头遍布冷汗,衣袖下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又放开,反复数次。
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剔骨挖心一般,剧烈地疼痛着,恨不得立马死去。
他不发一语,墨眸晦涩不明,痛苦全被他死死的掩在深处。
凌容与看着从盛煊身后探出头的少女几瞬,目光掠过一抹狠戾,从怀中掏出手绢。
“盛姑娘在大年三十已和孤表白定情,那晚你亲口说你心悦于孤,为何今日又说你心悦宁绍?这手绢是你亲手赠予孤,绣有你的闺名,你……”
想说的话太多,他没来得及一口气说完,又是一阵猛咳,口中鲜血不断溢出。
“什么?!”赵舒窈诧然不已,重重地倒抽一口气。
宁绍猛地回过头看向盛欢,黑眸里有着震惊与质疑。
他虽不愿相信太子的话,可太子手中有盛欢的手绢却是不假,即便太子再轻狂,也不可能拿一个假的手绢,硬说那是盛欢的。
赵舒窈杏眼圆睁,咬着嘴唇,怒不可遏的将盛欢从盛煊身后拽了出来。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赵舒窈怒极攻心,郁闷憋屈的说不出半句话,想也不想,抬手就要给盛欢一个耳光。
“窈儿,还不住手。”永安侯夫人眉头紧蹙,“皇城之中,不得放肆。”
赵舒窈身高与盛欢相去不远,正好将盛欢遮挡起来。
她早就气炸,此时已经听不下母亲的话,还是一掌狠狠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