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见他靠近,拉着盛欢往后退开,再站定,已是面白如纸,浑身如坠冰窖。
她喜欢宁绍?怎么可能?
他连噩梦都未曾梦过这种场景,因为这种噩梦绝不可能存在。
凌容与一阵气血翻涌,胸。口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如针刺、如剑穿,一口猩甜猝不及防,涌上喉咙。
他将她拽进怀中,修长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虽然面无表情,墨眸却疯狂涌动着瘆人的寒意。
凌容与艰涩地将喉头那口猩甜咽下,狠狠捏着她的下颚,逼她看着他,“你刚说什么?看着孤再说一次。”
说到最后,眼尾已经不受控的泛起瘆人猩红。
喉咙里仿佛搁了一把锋利的刀,每说一句话,每吞咽一次,它就会割一下。
盛欢自是不可能再重复一次如此羞人的表白。
她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死死地抿着唇,以无声表示默认。
赵舒窈听见两人的对话,有一瞬的错愕。
这是太子哥哥自己缠着盛氏女不放的意思?
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看向盛欢,眼中怒火更盛。
肯定是这个狐媚子对太子胡搅蛮缠,她先是勾。引了宁家公子,后是哄得她的太子哥哥团团转,如今京城里的两个大好儿郎,才会在皇宫为她争风吃醋。
如此一想,赵舒窈简直就要气死。
她大步向前,不由分说地抓住盛欢的手,手指仅差一寸就要触上凌容与的手背,正想将两人扯开,就见凌容与脸色蓦地一变。
凌容与本就心口绞痛难耐,此时更是彻骨生寒,浑身打了个寒颤,弯起背脊,垂首猛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紧紧攥住盛欢的大手,陡然松开。
“离孤远一点!”
凌容与的声音很冷漠。
赵舒窈一僵,不甘的咬了咬唇,眼眶红了一圈。
他跟她说话时,话里永远带着一股冷意,分外难以亲近。
赵舒窈一直以为太子与人说话就是这般冷漠,故从不以为意,直到盛欢出现,凌容与每次跟盛欢说话时的语气,都温柔得令她疯狂嫉妒,她才知道,原来太子的冷漠也是看人的。
“为什么她就可以?”赵舒窈话说得委屈,恼怒的跺了跺脚,却果真依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凌容与闻言,敛在长睫底下的墨眸,压抑翻涌着嗜血的狠戾与恨意。
当然只有她可以。
前世害死盛欢的那些人,他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
今生他宁当恶人,亦要给她一世繁荣,保她一世无忧。
盛欢重获自由,暗松一口气,趁凌容与分心的瞬间,头也不回的朝盛煊跑去,整个人躲在哥哥身后。
顷刻间,宁绍与盛煊两人,已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凌容与手里的温度再次消失,目光落在盛煊身后,随着风雪微微飘扬的裙摆,重重的蹙起眉。
他抬手捂在唇边,连续地咳了好几声,才终于勉强挤出一句话:“回来。”
凌容与话方落,就又猛烈地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