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壁里映出霍正希的脸,表情有点不可言说。
“真的,我早上一听说就跟沈婷说了,不信你问她。”
“不用,我信你。”
这话说得颜色心里暖暖的,脚踝也没那么疼了。
霍正希一路把她背回家。家里一片漆黑,沈婷不在。
“你室友今天不回来?”
“嗯,她回家去了,难得休息一天。”
颜色从霍正希背上下来,挪到沙发边,重重坐下。总算轻松一点,但一坐下,疼痛感又浮了上来。
她拉起裤腿一看,脚踝处果然又肿了。
“去看医生吧。”
“不去了,上次医生开的药还有,我先吃药。”
“下周还有比赛,你自己注意点。”
“没事儿,大不了坐着唱。”
霍正希就去给她倒了杯水,又找出药膏来给她涂:“坐着唱不怕发挥不好?”
“最多淘汰呗。”
“舍得?”
“不舍得也没办法。霍导我问你个事儿,从你的专业角度来说,你觉得我能不被淘汰挺进总决赛吗?”
“不能。”
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你想听真话,我就说真话。不过实力不行还有运气在,比赛永远靠的不仅仅是实力。否则也没有比的必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谁都不能说自己绝对能进决赛。”
“那你觉得我的机率有几成?”
“三四成吧。”
这么少,出乎颜色的意料。她本来还以为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他好歹会多加一两成的。
霍正希没再说下去,涂好药就让颜色早点睡。
“你今晚一个人行不行?”
颜色笑了:“小看我,要不你留下照顾我?”
“不要。”
颜色耷拉下一张脸,这人真是不可爱。
“你挺强的,我对你挺放心。”
“哪里,我刚刚差点被个色狼袭击。”
“不是成功逃脱了么。其实你不应该跑的,你应该照着他的脸打下去,把他的鼻子打歪才对。”
颜色一下子笑出声来。
这个霍正希,真的挺记仇啊。
还在为当年打伤他的事情耿耿于怀。可那事儿也不能全怪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