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笑笑,“有劳父亲了,不过近几日大姐姐心情不好,父亲可否去瞧瞧?毕竟我与大姐姐有些误会,她总是不肯见我,父亲多劝劝她吧,过几日她就要嫁人了,这府里一下子少了几个姑娘,想来母亲也难受。”
话虽这么说,但阿诺知道楚玉容已经被平阳侯舍弃了。不然怎么会对苏氏她们不闻不问,天天往二夫人房里跑呢,在平阳侯眼里,他最爱的永远是权势,如果有一天她被太子舍弃了,平阳侯绝对会立马抛弃她。
回到蘅芜苑后,阿诺看了看那几箱头面,挑来挑去并没有挑到自己喜欢的,不过她还是拿了几套出来,“等会送去给大姑娘那吧,就当是给她添妆了。”
冬月嗤笑一声,幸灾乐祸道“奴婢刚刚可是去打听了一下,大姑娘要嫁人,可是汾阴侯府那边给的聘礼只有五箱,而且都是残次品,把大夫人气的在屋里又砸了几只花瓶,真是活该,叫她们还继续欺负咱们姑娘。”
阿诺坐在铜镜面前,让秋杏给她换一个发髻,顺便在之前的梳妆匣里挑选簪子金钗,她这个人有个毛病,一般遇到特别喜欢的首饰,都会单独装出来,方便梳妆的时候用上。
秋杏好奇道:“姑娘,您是要出去吗?去大姑娘那边?”
“去她那边做什么?估计去了她也不会见我,我何必要上赶着过去找不快呢。”阿诺轻声细语道。
“说的也是。”
“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个发髻不好看。”阿诺挑了一直喜鹊登梅的金色步摇插。进发间,又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冬月笑道:“姑姑娘,您真是越来越爱美了。”
阿诺勾勾唇,对自己这样很满意,“哪个女人不喜欢好看的衣服,哪个女不喜欢金银珠宝?”
秋杏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手脚麻利的给阿诺换了一个发髻,然后问道:“姑娘想要哪个发簪?”
“这个吧。”阿诺从梳妆匣里面拿了一支碧玉玲珑簪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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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容出嫁这一天,府里面才勉勉强强挂几块红绸,但是伺候的丫鬟一推开楚玉容的屋子就傻眼了床榻上整整齐齐的放着被褥,但丝毫不见楚玉容的人影。
管事的嬷嬷一看,那还得了,赶紧去禀告老爷夫人。
平阳侯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沉,赶紧道:“都给我去找,找不到就别回了。”
苏氏站在原地,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方嬷嬷赶紧扶着她坐下。
“苏氏,你说容姐儿上哪去了?”平阳侯怒拍桌子。
“你什么意思?你问我我问谁?”苏氏不敢直视地看着平阳侯,“你为什么要来质问我?”
“你昨晚不是去找她说体己话了吗?”平阳侯冷冷看着她。
“我昨晚是去找她来,她那时候还在啊,而且谁说话也没有什么异常,没想到今天一大早人都不见了。”苏氏抹着眼泪哭道,“我可怜的容姐儿啊。她也是你女儿啊,你要是多关心一下他,她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多派人去找啊,苏氏,今天是容姐儿大喜的日子,不是别人看我们平阳侯府笑话的日子!”
平阳侯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头痛,什么办法都想不出,迎亲的队伍要两个时辰之后才会来,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新娘子跑了,那么他平阳侯府的脸面要往哪搁!
苏清雅一直冷漠地看着这两人互相指责,眼中毫无波澜。
苏氏有嚎哭一阵,“我真后悔嫁给你!要是我的容姐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平阳侯死死盯着她,“你要死别拉着我们平阳侯府陪葬。”
院子里的下人找了许久,连楚玉容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平阳侯急得是热锅上的蚂蚁。
“继续找!我们侯府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怎么连个人都找不到?”
苏氏一只都是以泪洗面,她最怕的就是容姐儿想不开自寻短见,“老天爷保佑啊,让我的容姐儿平平安安的,一定不能有事啊。”
原本楚玉容失踪的消息在出云阁被封锁得很好,但这总归是一件大事,随着派出去的人越来越多,消息就越是封不住,有心人只要稍微一打听都能打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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