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瞥了秦氏一眼,秦氏好生胆大,不仅将白欣苒带入他的西院,离间他夫妻的关系,还跟豫王府勾搭上了,当真是有本事。
陆谨淡漠的说了一句道:“父亲,母亲,昔日祖父曾说,陆家子孙但凡参与夺嫡着,一律从族谱内除名,逐出陆府。”
秦氏虽然是姨娘,但也生过两个孩子,陆和坤怜惜她,入了族谱,是陆府正儿八经的妾。
陆和坤和秦氏多年感情,心中自然是不舍的,可他不敢违抗先辈的遗命,这是陆家历代传下来的规矩,没有人能动摇。
若是他留下秦氏,将来必然惹来骂名,陆和坤爱面子,他是绝不会做有损自己颜面的事情的。
权衡之下,他只能舍弃与秦氏多年的感情,他下了狠心,缓缓闭上眼道:“明日请宗族长辈来,入祠堂将秦氏除名,赶出陆家。”
秦氏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晕厥过去了。
可她这样并没有改变陆和坤的态度,第二天便将秦氏拖到祠堂里,当真陆府上下和宗族长辈的面,将秦氏除名,陆谚和陆媛宁求情都没用。
除名之后,秦氏就被送出了陆府。
这件事情也了结了,只是这件事情因朱鸾而起,秦氏的一双儿女对朱鸾多少有些埋怨。
从祠堂出来后,朱鸾本要回公主府,半路上被陆谨给堵住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垂着眸子看着她,眉眼间尽是温和之色,他道:“如今真相大白了,这一切都是秦氏搞的鬼,白欣苒和我真的半分关系也没有,公主殿下可否消消气?”
朱鸾抬头看他,见男人这般放低姿态来讨好她,再硬的心也软了。
这件事情本就不能怪他,即便是圣人也会犯错,陆谨再机警也是个普通人,她不该以太过完美的标准来要求他。
想到这里,朱鸾的心也宽了许多,她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不过嘴上却还是难免有些抱怨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是她,为何不早点赶她出来,还非得要等到她抱着你?”
陆谨哪里想到白欣苒居然还会这么做,总之这件事情是他做错了,陆谨伸手将朱鸾抱住,柔声哄道:“这件事是我错了,下回我一定改,好不好?”
秦氏被逐出去之后,朱鸾也没那么生气了,现在陆谨这样温声细语的哄着她,她也抵挡不住,只片刻的功夫,便将火气抛到九霄云外了,陆谨搂着她的纤腰,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公主府去了。
经过秦氏的事情之后,朱鸾也明白了,有些人根本就不能姑息纵容,她没有动手对付苏湘容,苏湘容却将手伸到了陆府后院来了,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可还不等她动手,京城就传来之前的魏国公世子夫人白氏投井自尽的消息。
尸体是刑部处理的,朱鸾问了些白欣苒的情况,陆谨告诉她,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白欣苒的确是自己投井的。
朱鸾听罢,默然了一阵,白氏向来守规矩,能偷偷潜入陆府企图勾引陆谨,大概也是走投无路了,可不管怎么样,她将主意打到陆谨身上来,她就绝不允许的。
朱鸾让五十一偷偷潜入豫王府,盯着苏湘容的一举一动。
苏湘容和林绍晟偷腥,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相信只要派人盯着她,她就会露出马脚。
到时候将豫王和定北侯世子夫人都请过去看看,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种盛况呢。
五十一的身手非常好,偷偷潜入豫王府一段时间了也无人发觉。
直到半个月之后,她终于看到豫王妃有所动作了,她跟着她的马车一路出去,最终看到豫王妃的马车进了定北侯府的后院,她在院子外面等了许久,才看到豫王妃从里头出来。
出来时,她是被人搀扶着的,双腿打颤,鬓发凌乱,双颊酡红,就像被人狠狠的疼爱过一般。
五十一看到之后悄悄的记在心上。
她一直跟了苏湘容两个月,终于了解到了苏湘容与林绍晟私会的规律,每隔五日,两人便要见上一面,地点都是在豫王府,苏湘容每次的借口都是以定北侯夫人相邀为理由去的。
五十一将这个情况告诉朱鸾。
朱鸾见两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倒是根本就没将豫王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更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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