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哥年纪和灵光差不多,但经的事儿不算少,他对女人们心里的弯弯绕绕也清楚,无非是周非凉好看的皮囊令人倾倒,加上钱财权利那就更是春。药。
这个叫二妞的本地女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想法无可厚非。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上去看看。你们先别闹太大动静。”
一个小弟就低嚷:“二妞子别闹出大动静才好吧!”瞧她穿得什么,都给他看硬了!
江氿无言以对。
他上到楼上,此时黎梨睡的厅堂里的那张行军床被规规矩矩折叠起来,安静靠在墙角边。
江氿想:这床大概永无用处了。
他脚步接近房门。
一边警惕黎梨的突然转变,一边又觉得理所当然。
况且,即使女人不需要,周非凉也需要,他那个地位的男人本该左拥右抱,这会儿在异地养伤,有合眼缘的女性楼上床去发泄再正常不过。
是不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江氿内心发出了这种疑惑。
他眼神越发深沉,盯着那扇暗红色木门,忐忑不定。
……
门内,黎梨就与对方一门之隔。
对方在听着她,她也在听对方。
见对方一直未有脚步离去的动静,她不由一翘嘴角,对这人刮目相看。
好强的戒备心。
她想来想去,要跟周非凉南下,做他女人是最不易引起怀疑的理由。
于是回身朝床走去。
这是一间大而单调的房间。
与房门颜色相同的暗红色实木大床在正中间,床左边有一张对着窗的桌子,窗户打开,纱窗外头阳光热辣,照亮巷子中的每一个角落,让阴暗再无藏身之处。
除此之外只有一张双开门衣柜,里面放着周非凉的衣服,和一些枪支。
另外就剩一张椅子,摆在长桌前。
简单一目了然到连个让客人坐的地方都没有。
“三爷……”她开门进来时,周非凉正靠着床头闭目睡着,头微微歪着,身上没盖一丝被褥。
老旧的电风扇兢兢业业对着他吹拂。
黎梨看到他额头的发丝被吹动的轻晃。
忽然心很软,到他床边坐下,离他挨得近,他自然垂放在席子上的手掌,与她白皙圆润的大腿只有一指距离。
“你有没有脸皮。”她肆无忌惮盯着他脸看时,那目光似乎穿透他,灼醒他,令他轻拧眉,发出冷而沉静的声音。
黎梨将他俊颜全部逡巡完毕,戴着猫耳发箍的脸轻轻凑近他,最后大胆的在他鼻尖处停留,你想要我吧,她本来要这么问他,后来一想摊牌对彼此没有任何好处,索性止住声音,又坏又调皮的轻笑:“喜欢人有什么不对?”
说话间的热息直接拂他脸上。
周非凉皱眉,就是不睁眼。
黎梨又独自可乐了半天,想抱抱他,觉着太温情不好,于是继续小太妹语调:“三爷,你躺下来,我给你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