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略冷淡,与来的时候少了些许暖意,转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沈既白听着脚步声走远,目光落在那件玄白披风上,他走上前拿起,胀然若失。
“叩叩叩。”门外传来沈斐的声音,“三爷,四姑娘来了,说找您有事。”
“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沈希音推门而人,“三哥,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烟柳病了,听说从咱家离开后就不怎么好好吃饭了,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沈希音嘟嘴,“不管咋说你得提礼品去瞧瞧,不然真说不过去。”
“不去。”
沈希音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三哥,烟柳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就一点不内疚吗?”
“我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内疚从何而来?”沈既白心情不悦,“你不要无故给我添加罪名,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出来的急没带披风,你这个让我穿着走。”沈希音伸手就想要把披风从他手里夺来,结果落了个空,她气得跺了跺脚,“三哥!”
“我屋里的披风你随便挑,唯独这件不行。”
沈希音见他抱着披风出去了,询问沈斐,“那件是什么料子做的如此珍贵?”
“料子跟以往的没差别,可能三爷尤为喜欢这件的款式吧。”
“……”
第10章
苏提贞从那边回来后,心情一直不能平静。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他今晚说的话。
那神情,不似作假。
仔细想想,他的确用不着为苏慎言牺牲到这个份上,本就是丞相之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大理寺少卿,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前世的时候他虽然恨她,却也没有做过伤她性命的事来,顶多对她不管不问罢了。
至于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苏提贞更多的是自责而不是责怪,是自己使手段跟他同了房,不怪他不要,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本有大好的仕途,本可以娶温烟柳为妻,是自己让他成为了驸马,让他跟自己捆绑在了一起,这从头到尾都是一段错误的姻缘。
她已经想开重活一世绝不跟他纠缠,可他为何偏偏又……
如果不是为了苏慎言,难不成是为了报复她的轻浮掳人吗?
让她如前世那般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再甩掉自己?
可想必他也很清楚这代价未免太大。
她又不是普通民女,岂是他想甩就能甩的?
这且不说,哪怕他还是那般冷漠对待自己,可绑住岂不是还有他自己的一生?
苏提贞百思不得其解了。
以前她最渴望看到的便是他的笑容,如今却……
不想了,她闭上眼,天大地大睡眠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