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这两天折腾,身体亏空的厉害,他吃了个白面馒头,就躺进行军床里睡觉了。
到底是厅级领导干部的办公室,屋里这暖气至少有二十多度,王海这只南方狗,也总算是享受到了这北方冬天暖气的福利了。
这么舒适的温度,正是剂最有效的催眠药,所以王海一贴枕头就着,睡的那叫一个香。
半夜时分,王海是被楼顶的跺脚声给跺醒的,玛的,是四只脚两个人在不停的跺。
看看外面那没有一点星光,黑漆漆的夜,王海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点能在楼底喝西北风跺脚的,肯定是今晚在上面值勤的哨兵。玛的,自己就那么不幸,睡在人家的哨位底下。
被楼顶的两个哨兵跺的脑子疼,想想自己现在这个处境,中山装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查房,所以王海也不敢穿回村里去睡。
这里睡不觉,穿回村里睡又不敢,王海无聊的看着窗外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突然间他有种想看看这个点别人都在干嘛的冲动。
于是被无聊和哨兵头顶跺脚双重折磨的王海,他一咬牙穿回了村里,拿上了他曾经买的,据说是战斗民族那边的十六倍夜视望远镜又穿了回来。
王海一回来,就开始举着望远镜向外面四处张望,现在是凌晨一点多,轧钢厂因为现在处于停工的状况,所以这厂区内除了那几束巡逻的流动手电光,其他的光亮是一点儿也没有,可以说是乌七麻黑一片。
王海拿着夜视望远镜四处看,现在这轧钢厂厂区内能看到的人,也就是各个路口沙包工事里的哨兵了,不过他们这会儿没一个是像电视里那样笔直站着的,而是他们自已觉着怎么暖和怎么来,各种造型的都有。
看过了这些哨兵,王海的望远镜无意间就扫到了轧钢厂变电所那边。这个时候王海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当一队军装从变电所围墙外巡逻走过后,从变电所里鬼鬼祟祟的摸岀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猫着腰的,但他们动作十分敏捷,象是专门练过的。
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变电所里出来后,分工明确,一个躲在一根电线杆后,似在那儿警戒,而另一个人却趴在地上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似在查看这变电所四周的地面。
这两个人在干嘛呢?这让王海很奇怪,难道他们这是在查看这变电所四周,有没有因为周围开挖而引起塌陷?可这也说不过去啊!
毕竟如果他们真是想查看变电所四周地面有没有受施工的影响,他们可以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查吗,完全没有必要晚上偷偷的看啊?
心里满怀疑问,王海的眼晴通过夜视望远镜,紧盯着这两个奇怪的人。
而这越看,王海就越觉得奇怪,这两个怪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但配合默契,看地的那人每前进几米,负责把风的那人就会跟着换一个位置。
王海没当过兵,不懂军事,但就是王海这个外行也看的出,那个负责把风的人,他每次选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那就是既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又能很好的观察前后。
那两个怪人忙活了差不多二十几分钟,然后两人就交替掩护着倒退回了变电所里。
王海现在厂办公楼六楼,居高临下,他可以看到就在那两个怪人退回变电所的时候,离他们百余米远的地方,正有一束手电光往他们这边慢慢靠近,毫无疑问那是一队巡逻的军装。
当这队巡逻的军装走过变电所后,那两个怪人又在王海的望远镜里出现了。这时间点抓的!王海也看明白了,这两个怪人肯定是提前就摸清了军装们的巡逻规律,然后再按的这个时间规律,打的时间差。
这么鬼鬼祟祟又处心积虑的,难道就是为了看个地面,这两个怪人到底是想干嘛呢?
这个问题太难,王海想不明白,他现在被锁在办公楼里,也没法去搞明白,一切都只能等明天了。
经过那俩怪人的这一段插曲,王海没了睡意,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他突然现他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两哨兵的跺脚声没了。
这俩哨兵不跺脚了,不可能是冻死了,更不可能是现在上面站岗脚不冷了,王海猜他俩应该是智慧了,年轻人不守武德啊!
既然头顶的那两哨兵都熘号去睡了,那王海觉得自己就更应该注意睡眠了。于是王海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两个怪人,强制自己闭眼睡觉。
翌日清晨,房间门被打开,一个中山装进来让王海赶紧起床穿好衣服,赶紧出去洗漱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