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翊撇了撇嘴,本能地将包扎好的手掌轻轻甩了甩,似乎这样便能将疼痛甩去一样。
南宫若尘低头收拾包扎用过的东西,视线落在被布带缠住的手上,低声说了一句:“以后别这样了。”
苍翊凤眸微垂,又抬眼定定地看着那双眼角泛红的桃花双眸:“那你呢?”
我危及性命之时你毫不犹豫挡在我身前,却要我以后不再护着你,看着你在我眼前受伤而无动于衷?亦或是你是认定了,他不会伤了你?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太过复杂,南宫若尘看不明白,两人对望,谁也没有移开视线,便如此事谁也不肯退步一般。
“师兄,你歇了吗?”
房门被人轻叩,大概是看烛火未熄,还不待人做出回应,少年已经推门而入:“师兄,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事明天再说,出去。”苍翊心绪正乱,莫名觉得烦躁,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左麒被他这样的疾言厉色吓得一愣,回过神来又有些不服气,撇嘴道:“又不是你的房间,你凭什么让我出去?刚好我问你个事,那姓归的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
苍翊剑眉微蹙:“不知。”
“真没用,连自己的手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苍翊一口气堵在心口,皇城禁军三千,他连所有人长什么样都记不全,还得记着他们是什么来历?沉了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左麒不理他,歪了歪头去看另一人,雪白的灵狐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悄然窜到了南宫若尘肩头。
“我怀疑归冉的来历和臭老头有关。”
听他的确是有正事,苍翊神色缓和了些,却仍旧板着脸:“何意?”
“他左手上缠着的布带你看见了吧?我早就奇怪,他既没有受伤为何整天将手包着,总不至于是为了暖和吧,刚才他和那人打架的时候,无意将手上的带子给崩开了,他那左手掌心内有一个图印,我虽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手上的图印肯定是臭老头给他弄上去的。”
“你既然没有看清又如何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