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见瞧她不满,心里可是满意得很:“她想叙旧。”
“王爷便与她花前月下了?”祝照又问。
明云见伸手牵着对方,道:“天地良心,本王严词拒绝了。”
“您若不拒绝,此事被封易郡王晓得了,王爷就成了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始作俑者了!”祝照说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动一动手结果没能挣脱,明云见似早就察觉,握得很紧。
“本王不怕周涟。”明云见道。
祝照眉心轻皱,望向院内美人蕉,滴答滴答的雨水落入蕉叶上滚入花心里,沙沙之声掩盖了两人的心跳声,她又听明云见道:“本王就怕你知晓了不高兴。”
祝照呼吸一窒,睫毛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抬眸朝身旁之人看去,正瞧见明云见一双微微含笑的眼睛。
她声音软着,有些嗔怪:“那你还特地说给我听。”
“我怕若你日后有机会遇见郡王妃,她拿此事在你面前胡言乱语,平白挑拨了我们的关系。”明云见想了想,道:“与其届时解释,不如现下本王便告诉你。”
何时与苏雨媚见过,说过什么话,还有无牵扯,明云见统统自行交代。他好不容易得祝照重视,正是要交托真心之时,蝇营狗苟不可扰之。
“那我知晓了。”祝照应声。
其实她很好哄,只要明云见与她说,她便信是真的,怕就怕如他们先前相处,都未能敞开心扉,也不能坦然相信。
前头古谦走过,迎面瞧见二人,连忙退至一旁行礼,祝照动了动手指,总觉得当着古谦这个长辈面前与明云见牵着手形象不好,明云见却毫不在意,吩咐古谦午间他在月棠院用饭,便拉着祝照走了。
明云见重新给祝照选了个丫鬟,与她年龄差不多大,为人活泼好动,做起事来也很利索,瞧见桃芝就喊姐姐,喊人的时候声音甜亮,一笑本就不大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了。
祝照也喜欢这个丫鬟,人长得喜庆,做事也很少出差错,不懂的就问桃芝。她害怕自己不会伺候人,所以不敢近身照顾祝照,凡是细腻不需体力的活儿都交给了桃芝,她来做些端茶倒水之事。
这丫鬟说自己叫静好,因为静字与静太后重了,故而府里的人都叫她‘阿好’。祝照记起府里一名夜旗军的名字叫‘阿豪’,二人名称容易叫混,便给她重新起了个名字叫‘淑好’,她也答应了,还朝周围人炫耀了一段时间。
清明的这几日,京都一直都是连绵不断的小雨,一到雨季祝照就容易生病,府里的大夫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便让她待在府里哪儿也别去。
几天下来祝照觉得自己都快闷出病了,清明一过,雨季稍歇,天刚放晴,她便请入宫去想与明子秋一起玩儿。
祝照是给太后问话的,太后那边很快就答应了下来,次日一早祝照便梳洗打扮,带着桃芝入宫去了。
明子秋的身体倒是挺好的,上回小皇帝生辰宴,她因病留在了景华宫内不能出去,和祝照两人偷偷喝酒之事也没往外传,太后并不知晓。
知晓祝照今日入宫,明子秋分外高兴,祝照还没到太后那边请安,她便半路将祝照给拦截了,拉着她一路嘀咕着说话,才领着祝照去了太后的宫里,两人一起拜见太后。
“哀家就说下人早就说长宁入宫了,这长时间没来,必是被你给拖住了!”太后笑得和蔼,说这话时,顺便给了手下人一个眼神,叫他们端上祝照幼时爱吃的榛子酥。
祝照每回到宫里来,太后都会为她备上榛子酥,光是这一点,祝照的心里便记着太后的恩。
榛子酥端上来时祝照吃了两个,记忆中的味道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她喜欢吃榛子酥倒是不错,因为这糕点入口即化,而且很甜,祝照喜欢吃甜的。
明子秋见了,也要吃,太后便道:“子秋就别与你皇婶抢吃的了,太医前两日还与哀家说你身体不宜吃过甜的东西,适合吃清淡的,那边还有荷花酥,你吃那个就是。”
明子秋噘嘴,颇为不高兴,不过近来她景华宫里的吃食的确清淡了许多,恐怕也是太后安排的。她不想再离宫去山里养病,干脆老实听话,放下了榛子酥坐一边去吃荷花酥了。
祝照笑她,二人陪着静太后聊了会儿,静太后便道:“长宁恐怕也收到通知了吧,月中韶离公主的孩子要办满月酒,你可是要去的!”
祝照知晓这事儿,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成了奶奶辈的人,只能怪明云见的辈分太大,皇室之中的亲戚又多,祝照就算平日里坐在家中,但必要时刻的应酬还是躲不掉的。
韶离公主是二公主,照理来说明子秋也得去,故而明子秋与太后请示,反正现下到月中也就几日时间,她想出宫去文王府里住,届时与祝照一同去二公主府。
太后皱眉:“你总缠着长宁,人家长宁不一定待见你的!”
明子秋嘴里还吃着荷花酥呢,闻言顿时问祝照:“皇婶不想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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