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蓓蓓噗嗤一声,笑到肩膀抖。
遭来温尔无情的一个白眼。
“哦,知道了,进来吧。”李惟妈喊。
“不用了。让孩子睡吧,我们吃完饭先走了,打声招呼。”窦逢春的回应。
温尔听到他们要走,自然松了一口气。
眼见着李惟妈放下孩子,要去替沈翘送送客。
窦逢春却忽然在外面说:“温温,不出来送送你哥?”
于是一屋子人的眼睛唰地下集体盯到温尔身上来。
她脸皮发烫,觉得挫败,又觉得得继续演下来,不能刚才兄妹情深替他“张罗”嫂子的事,现在又一言不发,翻脸不认人。
“我来了。”她于是对外面回应了一声,接着跟屋里长辈告别,直接代替李惟妈出去了。
那些老老小小还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后说她,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鹏鹏做手术,李惟夫妇来探望过,她是不会上门来的。
阔别五年的三区,她傍晚一踏进来时,就浑身长刺,坐立难安。
这会儿,她完全已经是被热水煮熟的青蛙,连挣扎都没有了。
踏出里间,原本以为会看见他。
早死早超生。
竟然只瞄到一个他下楼的背影。
只有李惟这个男主人站在旁边尬笑,眼神表示与自己无关,而窦逢春则满脸通红,显然醉的不轻,不然不会喊这么令双方尴尬的话。
温尔只有去送他。
下楼,夜色如墨。
庭院灯光昏黄。
温尔走过花园,在院门前,看到已经走出去的林斯义,在和一名女性对话。
竟然是关蓓蓓母亲。
这位对温尔向来关照,今晚来晚了,温尔只有迎上去,跟对方打招呼,“关姨。”
“温温,你真来了?”关母望着她不住笑,一边又拉她手:“听说你当建筑师了,自己在搭篱笆呢?”
她说的是民宿的事。
一定是从关蓓蓓只言片语里得到的消息。
温尔尴尬笑,“只能算个瓦工吧,建筑师谈不上。”
“好,好,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累着自己。”关母拉着她聊:“女人千万不要太受凉,不然身体会不舒服的,知道吗?”
“知道。”温尔觉得尴尬,为什么在林斯义面前说这个。
她目光轻瞄他,只看到月色下忽然滚动的喉结,性感又莫名其名悲伤的动静。
温尔心里不是滋味,想到他那天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的场面,虽然此时有第三人在场,也说着话,可距离上次见面后的第一次相逢,还是令她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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