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蓓蓓整理好情绪,又问:“那你这么懂,这回打算怎么处理你和斯义哥的事?”
温尔叹息一声,“蓓蓓,你怎么不懂呢?我和他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封的,他心里不会有膈应吗?我给别人生过孩子,林斯义,他是林斯义,心里肯定在恨我,为什么对他轻易可抛弃?我太了解他,他在恨我,只是你们看不见。”
“我不太懂。是不是理解为,需要你主动道歉,他就会彻底原谅?”
“对。”温尔笑,“但我永远不可能道歉。”
“可你明明就是欠他一个道歉,你为什么不呢?”
“因为不想松这个口,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要是想复合,我几年前就去找他了。”
“真狠,真的狠。”关蓓蓓不可置信,“我要是和你合伙,不是被你吃的骨头不剩?”
温尔点点头,“所以你考虑清楚。”
“听上去好可怕。但是有的人就是令人义无反顾,飞蛾扑火,那是他们的能力。我愿意跟你合伙。”
“你说的更可怕。”温尔淡然笑,“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不过,大概就是吧。所以,真确定跟我这只猛兽上山了吗?”
“去!”关蓓蓓一拍桌子,信心百倍地吼了一声。
温尔笑了。
这天下午,她们聊了许多,多数时候是关蓓蓓在问,而温尔在解答。
她们这套民宿,投资不算小。
温尔用自己的储蓄和从厦门等地朋友那里转来的钱,加起来一共一百万。
关蓓蓓直说她这几年在外面混的不错,竟然能借到这么多钱。
温尔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每个处的朋友都像她关蓓蓓一样真诚。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条件允许绝对答应。
关蓓蓓被这个“渣女”哄得心花怒放,乖乖地掏了另一半的一百万。
就在两人热火朝天,来回往返东岩山时,沈翘那里传来好消息,她顺产给李惟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李家欢天喜地,之前对沈翘缺少一条腿,无比挑剔的李惟妈已然上演“真香”现场,对李惟是一眼不看,满心满眼的我家儿媳妇如何如何,重男轻女的做派绝了。
关蓓蓓私下里拉着温尔到旁边说小话,说李惟妈看钱,看男孙,没意思的很。
温尔却另有见解:“不好吗?总比绵里藏针的人好。”
关蓓蓓于是又点赞。
李惟妈抱着大孙子,给来探望的人看,看到温尔这里,忽然感慨说,“温温啊,当时我觉得翘翘戴义肢不完美,在斯义面前抱怨过,他拿你作比方,说当兵的都把命别裤腰带上,如果你有个不顺利,瘫在床上他都会捧着你的。”
也许李惟妈是太心直口快了,又觉得温尔如今已婚已育,早不是大姑娘了,在一屋子的少妇阿姨们面前,也没有必要忌讳,就把她和林斯义当时的事情拿出来说。
其他人听她说完,都笑意尴尬,有的甚至戛然而止,不时拿隐晦的目光瞧温尔。
温尔先愣了几秒,才恢复平静,笑笑翘起唇角:“是我没这个福气。我哥这几年,听说由阿姨们操了好多心,希望以后再接再厉,为我找一个好嫂子。”
温尔这话完全是顺着场面说,无心,无意,偏偏,这满是女人的屋子里,大家闻此言都开怀后,套间外头却传来一阵猛咳。
“谁在外头?”李惟妈问。
“我……我们……”窦逢春的声音。
“哪个们?”李惟妈又问。
温尔听到窦逢春声音已觉大事不妙,李惟妈竟然还问哪个“们”,于是,对方“如愿以偿”让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李惟,我,林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