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菜,每个都让她尝过撤走,再换新,最后还有一道必吃长水面,寓意着常来常往。吃完这一顿,温尔私下数了,至少有四十道菜,她撑得拿筷子都拿不动。
好不容易下了桌子,还在院子里头和二婶她们聊天,一边聊,一边等林斯义下酒桌。
他可真能喝。
温尔没见过这么能喝的男人。
而且十分恐怖的是他不上脸,也不醉,第一杯和第三十杯之间没有任何差别。
下桌子后依然能谈笑风生,听长辈教导,和平辈插科打诨,然后再背脊挺直的牵着她肩膀上的一点衣料,拽着离开。
“你醉了?”到了院子外头,没有旁人,两人停在一颗柿子树下,温尔担忧地拧着眉关心他。
午后的日光猛烈,林斯义沐浴在阳光中,捏了捏鼻梁。
“你醉了。”温尔的语气转为肯定。她的眼神带了怨气,将他从头到脚的嫌弃一遍,“喝一点酒……你差点喝一缸。”
她这语气听着好埋怨,像没法儿带她回家似的。
林斯义想捏捏她脸颊,他也真正这么做了。
“啊啊……”没有任何旖旎,温尔眼泪痛地差点下来。
“叫你嫌弃。”林斯义声音稳,把她收拾了一顿,放下手,温尔脸颊上顿时留下两枚手指印爱心。
她的一无所知令他开怀大笑。
温尔眼神莫名其妙的瞪他,不过怕他继续折磨自己,她闭上嘴,安分坐上他的车后座。
林斯义没有穿外套,他的外套在她手上放着,烟灰色羊绒衫包裹的他整个人都柔软无比,如果眼神没有那么不满的话……
“你干什么?”她屁股快挪到悬空,林斯义感觉车后非常坠。
“你慢点骑。”憋了半晌温尔只回出这句话。
“怕我带翻你?”
“没事,离家挺近的。”
“谢谢你的信任。”林斯义笑。
信任啥呀。
温尔一点不信任他。
当他那么长的腿中看不中用竟然绕出远路后,她有火发不出:“哥,你是不是走错了?”
叫他哥,委婉,真诚指出。
“没错。”他声音听上去倒清醒。
“这边是江堤。”温尔面前的就是冬日寂静无声的嘉江,广阔的水面仿佛睡去,静静敞着肚,懒洋洋晒起太阳。
“带你看看风景。”
“骑过来特意看风景?”
“不喜欢?”
“我认为你该抓紧时间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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