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部队慢慢睡。”
“可你不是说那边更紧迫?”
“嘘。”
“?”温尔懵。
良久,随风飘来一句:“安静看风景。”
温尔无语。
不过,嘴角笑意却慢慢泄出来。
这一天的嘉江,记忆中全是白色。
白色的水面,白色的天空,和盯久了他的背,烟灰色羊绒衫在阳光下逐渐泛白,那是她眼睛花了的效果。
舍不得。
眼睛再花,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的背,他的腰,她想往上靠一靠,但是不好意思。
手指也只牵着他的一点点衣摆。
温尔是个很居安思危的人,一旦安逸太久,就莫名其妙蹦出不愉快的思想,快下江堤之时,风景也逐渐要远去,她才舍得问:“你带过左曦吗?”
但愿她随意的口吻,不会令他听出她真实心思。
“什么?”与一辆车错身之际,对方鸣了笛,林斯义没听清她的声若蚊蝇。
温尔失望,但也松一口气,笑了笑:“随便问呐,想知道你带过女生没有?”
“带过。”咬字清晰的两个字。
“……”温尔心里咯噔一声,酸涩尚未蔓延全,他下一句,“不就是你?”
“……”弄地她啼笑皆非,情绪大起大落,忍不住捶他背脊一下,“我说的其他女生!”
“没有。”
温尔不说话了,也不打他了,唇瓣抿着,抿地很努力,笑意却还是偷偷溜出。
“前面在修路,你给我抱紧。”林斯义的确有点困了,怕给她带景观树里去,声音严肃,让她抱紧自己,“我赶回去睡觉。”
“刚才让你睡你说看风景。”风一吹,头可不得晕了吗。
“你要气死我。说抱紧,听到没?”林斯义笑。
“一点不像气死的样子。”她也笑。
“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告诉你。”
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两人聊了一小段路,随着维修路段越来越颠簸,温尔紧张的不敢发出声音,她生怕林斯义把她给甩出去,但是又不敢太抱紧他,她里面没穿厚毛衣,只羽绒服罩着打底衫,如果抱紧他的话,得两胸全部靠上去。
估计会很明显。
他会感觉到。
这不行。
温尔不行,哪怕多么想靠近他,这种亲密无间的却做不来,事关一个女孩的羞耻心。
她小心珍藏,矛盾中,带着莫名其妙的愉悦,真是奇怪的心情。
“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吃了?”他突然在前方意味不明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