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确实未曾见到过。
顾淼儿牵了她到更偏的一侧,悄声道:“我刚才见到她了,可有些不对劲儿,一直躲在假山后面偷偷摸眼泪呢……”
白苏墨也意外。
顾淼儿不放心:“今日可是太后寿辰,不会生出什么乱子吧?”
白苏墨未置可否。
许雅的事,她哪里会知晓?
顾淼儿又道:“苏墨,我总觉的许雅那边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先去那头看看,晚些再来寻你。”
她是担心出事。
白苏墨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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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便到了晌午,中途也未见顾淼儿折回。
苑中不少人同她亲切招呼,都说她能听见了,这是她能听见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也要亲自证实一翻不是?
自是不少人感慨,还有不少人心头是酸的。
早前总觉得她生得好看,又是国公爷的嫡亲孙女,在京中贵女中是头一份的荣宠,就连太后和陛下都待她亲厚,可终究是个耳朵听不见的。这京中贵女中酸楚的人便不少,觉得白苏墨再如此又如何,不过是个聋子罢了,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遂也心安理得。
可这白苏墨忽然能听见了,见不得人好的便忽然多了起来。
就连早前待她还算和善的,也都悄悄变了目光。
所以她早前才说人人待她和善,她也不必奉承不喜欢的人。可眼下,似是便由不得自己,都晓她能听见了,便是不喜欢的人上前招呼了,她也不能同往常一般装作听不见,面上还需挂得住。这一上午下来,反倒比早前累。
只是有一事,中途听人说起见到安平郡王的女儿,安平县主付婉珊了。
白苏墨怔住。
早前敬亭哥哥坠马,安平郡王上门退亲。
虽说京中都晓其中缘由,可这亲早前是安平郡王亲自上门提的,后来敬亭哥哥出事,安平郡王便舍不得将女儿嫁到沐家,又亲自上门将亲退了,可始终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往后三年,安平郡王父女都少有入京,也甚少听到安平县主的消息。
眼下风声才过,早前也并未听说安平郡王此番会入京给太后拜寿亦或参加中秋宫宴,付婉珊怎么会来?
自旁人口中听来,白苏墨也错愕。
可在苑中并未遇见付婉珊,白苏墨也不知真假。
便想起早前沐家同安平郡王府定亲时候,她曾扮作小厮,跟在敬亭哥哥身后见过安平县主付婉珊。
印象中,付婉珊有些怕羞,见了敬亭哥哥会不时脸红,脸红的时候便会低头,低头就不说话了。
她事后还同敬亭哥哥说,未来嫂子好怕羞。
沐敬亭当时便笑,你这颗脑袋里终日都在想些什么。
她扶了扶头上的帽子,扮作小厮时需得带帽子,沐敬亭笑不可抑。
后来婚期渐进,她还给安平县主绣了和荷包,做恭贺之礼。
沐敬亭显她绣得丑,最终也没送出去,被他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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