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前可有来过凤暖殿?”白苏墨问。
沈怀月摇头:“我爹是早几月才入京,授鸿胪寺器官衔的,我也是第一次入宫。”
难怪她对沈怀月印象不深,才入京几月,还不一定能缝到入宫拜谒的机会,见面的机会也自然少。
“我家早前住在华城。”沈怀月似是拿她当朋友,“入京了几个月还未多习惯。”
“华城?”白苏墨忽然笑了:“可是与西秦交接的边陲重镇,华城?”
沈怀月眼前一亮:“你竟知晓?”
她还以为在这些京中贵女眼中,应对华城一无所知才是。
白苏墨就笑:“我有个朋友是燕韩国中之人,我早前在他那里翻了几本描述临近诸国风土人情的册子,在书上见过的。苍月同燕韩并不接壤,从苍月去到燕韩需要途径西秦,这华城便是苍月与西秦交接的边陲小镇,故而有些印象,但书中提及不多,我也只知一二,今日听你说起华城,才忽得想起来。你竟去过燕韩?”
沈怀月点头:“去过,早前同爹爹一道去了的。”
白苏墨笑:“那下回抽时间,你可得好好同我说一说。”
沈怀月应好,又道:“早前去到燕韩国中时正好买了两本图册子,详细得介绍了燕韩国中各地的风土人情,当时正好留了两本,下回见你的时候,捎一本来。”
白苏墨眸含笑意:“那我先谢过。”
沈怀月也莞尔。
白苏墨又忍不住打量她:“你年纪应是比我还小,却连燕韩都去过,可是也去过临近诸国许多地方?”
她忽得想起了钱誉,似是也是如此。
沈怀月点头:“是啊,爹爹外出事,娘亲和我便都一道跟着,爹爹去到何处,我们便去到何处,去了不少地方。”
“真令人羡慕。”白苏墨喟叹。
沈怀月却道:“旁人对爹爹多有诟病,说他不应当终日带着我和娘亲四处乱跑,应当让娘亲在家中相夫教子,让我在家中潜心做女红。”
白苏墨轻叹:“那是旁人羡慕罢了,羡慕得多了,吃不到的葡萄便是酸的了。”
沈怀月唇瓣勾了勾:“白苏墨,你真与想象中不同。”
国公爷的孙女,似是应当一板一眼。
白苏墨笑:“没什么不同,我便是这旁人。”
沈怀月噗嗤笑开。
……
两人又在苑中走了些时候,越觉聊得投机。过了许久,苑中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白苏墨才听身后有人唤她:“苏墨!”
这声音一听便是顾淼儿的,白苏墨驻足:“今日倒是晚?”
顾侍郎同爷爷一样,惯来喜欢赶早。
今日还是太后寿辰,顾淼儿不应当来得这么晚。
她早前在苑中都寻了一圈了,也未寻到她。
顾淼儿便叹:“也不知怎么的了,马车竟坏半途了,幸好还赶上了,若是再晚些还不知如何是好。”
顾淼儿见她身侧的人有些眼生,稍许,才认出来:“沈怀月?”
顾淼儿性子外向,也活泼热忱,沈怀月她早前也是认识的,只是没想到她怎么会同白苏墨一处。而沈怀月也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见顾淼儿似是有话要同白苏墨说,便寻了个由头到一侧喂鱼食去了。
顾淼儿果真上前:“你方才可有见到许雅?”
白苏墨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