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深雪去了何塞路一号,算起来,她和犹他颂香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见,十个晚上没在一起。
十一点半,犹他颂香结束工作回房间。
她在灯下细细端详他,只不过是一个礼拜没见,怎么就像一个月没见,除去牵肠挂肚之外,似乎还多了别的。
给他做完放松按摩,他把她揽在怀里。
两人挤在贵妃椅上,他闭着眼睛她侧躺在他边上,这个角度需要仰看,灯影把他的长睫毛投递出一道淡淡阴影,要命要命的好看。
低低的,她和他说:“颂香,我们要个孩子吧?”
老师,不能坐视不管了。
中午,何晶晶从何塞路一号带来这样一则消息:二月进入何塞路一号学习的实习生从原本的七周实习时间延长至九周。
这样一来,三月中旬初结束实习离开,就变成了三月末。
因桑柔为这批实习生之一,这则原本就不应该在她关注范围内的消息让苏深雪产生了诸多联想。
是不是……是何塞路一号主人下的决定?
“颂香,我们要个孩子吧?”让犹他颂香磕着的眼帘缓缓睁开。
不管怎么努力去瞧,她就是没能从那双眼眸里找出任何期待和花火,反而,即使他在极力掩饰,但从眉梢处还是流露出一丝淡淡不耐。
老师,我知道,这个男人目前连一名丈夫都当不好,怎么去当孩子的爸爸?
但,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年轻。
因为不再年轻了,所以,害怕去走艰难的路。
肯定,他会接下来问“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
“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这个男人的声音和她思想同步。
怎么会是忽然呢?他们不是对外宣称,三年后再考虑孩子的事情。
她絮絮叨叨说了些话,强调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首相夫人,我们对外说是考虑,考虑和要是两码事。”他还拿出吓唬人的语气,“苏深雪,生孩子很疼的。”
老师,这就是我的丈夫。
“又不是你生。”丢给他一个白眼。
“也对。”
这语气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松动,一个翻身,趴在他身上:“我们生吧生吧,生一个眼睫毛和爸爸一样长的孩子。”
不为所动。
扭动腰“颂香,我们生吧生吧,嗯,嗯?”
还是没回应。
下一秒,她知道他为什么没回应了。
这个男人眼睛忙得很,她今天穿了U字型睡衣,任由他抱着她往卧室方向。
调低壁灯光线,犹他颂香去拉床头柜抽屉。
她自然知道他要拿什么,一把拍开他的手。
四目相对。
看得她眼眶泛起淡淡的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