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路一号附近几个对游客开放的公共服务区因故障暂停止运营;海关对入境戈兰的人数进行筛选和限制;非裔、阿拉伯裔移民在搭乘公共交通工具时,需要接受不同程度搜查。
何塞路一号那块忽然掉落的防弹玻璃也导致了女王提早回到何塞宫。
以上这些苏深雪昨晚才得知,而她了解到的这些也许仅仅是五分之一,或十分之一。
桑柔醒来次日就被送进普通病房,负责护理桑柔的护工只知道病患是何塞宫一号的实习生。
苏深雪是以病患哥哥友人名义探望桑柔,来之前何晶晶和院方打过招呼,她去的时候病房就只有桑柔一个人。
第一眼,苏深雪就看出了桑柔的变化。
即使桑柔总是在做出下意识间的掩饰,但一次侧眼、一次回眸、一次注目都无法掩饰那双眼眸底下亮晶晶的东西。
眼前的女孩,保她丈夫安然无恙,亦让这个国家各个机构迄今为止安全运行。
对桑柔那声“谢谢”发自内心。
除去那声“谢谢”,苏深雪再也想不起该和桑柔说些什么了。
她知道,在这个只有她和桑柔的空间里,所有继续下去的言语都会言不由衷。
但毕竟是来探望病人的,总不能搁下一句谢谢就走,索性,苏深雪站停于窗前,等时间流逝,桑柔也来到窗前。
之前几次相处,都是苏深雪问桑柔答。
这次,反过来了。
“女王陛下,听说您前阵子生病了?”
“嗯。”
“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是的。”
“女王陛下,您要多注意休息。”
“会的,谢谢。”
苏深雪在病房呆了差不多十五分钟。
离开时,隔着房门,苏深雪听到来自病房里桑柔那声轻轻的“对不起。”
不久之后,苏深雪知道了桑柔那声“对不起”意味着什么。
有着淡淡消毒水的夜晚,年轻女孩从梦中醒来,梦里的场景把她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
梦里,她把自己年轻的身躯在那个男人面前展露出来,看看我,抱抱我,叫我一声“小柔”像在火堆中那样;像和着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喊我“小柔”。要吗?要我吗?要的话,小柔什么都可以给你,小柔愿意什么都给你,不求任何回报。
梦醒,兜着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来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至此,眼眸里亮晶晶的光芒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白天,黑夜。
这个夜晚后,女孩有了肖想。
一场冲破心理蔓延至生理的肖想。
回何塞宫路上,苏深雪看到商场在兜售女王生日相关商品。
恍然想起,距离她二十九生日还不到二十天。
何晶晶告诉她,女王秘书室最近针对她的二十九生日已经召开了几次紧急会议,其原因为最近鹅城的安全局势问题。
等红绿灯期间,苏深雪看到路牌上标注着地其中一个街道名称,街道名称有点熟悉来着,几下之后,苏深雪想起那是陆骄阳所居住地方的街道名称。
也不晓得陆骄阳有没有偷偷吃掉她寄存于他家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