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罗萍说的,有了污点的女人能被原谅一时,可冷不丁他哪天想起来,生了气,战争是一场接一场没的休止的。
没有真正的原谅,有过如此裂缝的夫妻,要么婚姻彻底分崩离析,要么感情生活各自开轨,别痴心什么真爱如初了。
许女人能,但男人难。
她本不信,她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感情世界从来都是开挂一样顺利的。可现在看来,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这条路,她在这一年里确实将自己本该完美的婚姻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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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语薇端着属于陆淮修的奶冻,走到了三楼的影音室,她打开《大鱼》开始看。
没关灯,画面惨白,她盯着投屏一时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只是脑子里不停地闪回那些恩爱的画面,上次他们还一起依偎看了电影。
那些美好,像是上辈子。
那些美好,曾经像演戏。
现在,偶像剧落幕了,伦理戏码上演。她想到了他们最后看的那部电影,好像和夺妻有关,也不知是不是讽刺。
她囫囵地吞下奶冻,歪头眯着了。
外界风云骤变,她躺在与世隔绝的坟墓里,自怨自艾。
陆淮修打完视频电话与王珍妮通了电话,她问,新闻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耐地否认,“捕风捉影。”
“说你出轨是捕风捉影,但她。。。。。。”她白语薇就不一定了。
陆淮修直接挂了,懒得听这些。
传闻在死不露面的白语薇和拒绝回应无聊八卦的陆淮修这里持续碰墙,热度减了下去,可某能力弱就贴在了他的名字后面,敲下陆淮修三字,先陆氏亚洲区总裁头衔的是某能力强弱的热门标签。
于哪个男人,都是奇耻大辱。
他想起了赵霓霏在他当年臭脾气时说过一句气话,“陆淮修,你以后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知道我什么感受了。”
“这不是在喜欢吗?”他理所当然。
“如果你觉得这是喜欢我也无话可说,那就祝你喜欢一个人的程度比那个人回应你的程度高10倍吧。”她翻了个很大的白眼。
赵霓霏对于他们的感情从来悲观,和阶级有关,也和性格有关,和他懒散的恋爱态度有关,也和她心底卑微的深情有关。
“有那么夸张?”他自认做到了专一。
“在我心里,”她委屈,“你的回应比十分之一还不如。”
现在他真的是遭了惩罚了。什么十分之一,白语薇的尿性回给他百分之一,他都要感恩戴德了。要说呢,千万别得罪天使,她们飞到天上,真的会将此荒诞惩罚应验。
陆淮修调了杯鸡尾,深深浅浅的红色,抿了一口,甜丝丝的,转身的时候,他与来冰箱取牛奶的白语薇错身。
一男一女,法定夫妻,宽大的厨房,各挨着一边,避开碰触。
他走出几步,又立住了,没回头,语气冷淡朝着眼前的空气说,“D牌邀请你两周后到纽约面试,恭喜你成为十二分之一。入选几率很高。”
出轨丑闻没有石锤,他们都避开了回应,照片也相当模糊和暧昧,说是借位或者错身都可以。而她当选几率高也是因为高曝光,可一朝错行,若是出轨石锤了,她铁定第一个落马。
白语薇扣住冰箱凹口,憋着劲,“我不去了。”像是在求和。
“堕了孩子都要去做的事情,怎么能轻易放弃呢,这样以退为进也无济于事了。”他的底线几乎被她的心狠手辣凿穿,用语言讽刺她几乎是他的应激反应。
白语薇“嘭”地合上冰箱,光在她委屈的面庞上消失。她紧闭眼睛,泪簌簌滑下,哽着喉咙低吼道,“那你要我怎样!都说了离婚!”
“你是笃定不会离是吧。”他一口闷完了半杯鸡尾,杯子朝后一扔,听声响没碎,但高脚断了,杯子“呼伦呼伦”地往两个方向滚去。
即便在半漆的客厅,白语薇都能透过朦胧月光,在枝形吊灯倒映的斑驳脸庞上,看见他挑衅的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