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惊讶不已:“这么多?”
“就是这么多。”
“表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她有些怀疑,“你看着可不像是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谢初失笑:“就算之前再不在意,现在也得在意了,我可是要娶你,当然要做好一切功夫。”他边说边笑着取过桌上的酒壶,分别倒了两杯酒,起身走到沈令月身旁,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他没有再说什么下文,沈令月却知道他的意思,原本有些放松的情绪又变得紧张起来,不过好歹撑着没有在面上露怯,镇定地起身与他共饮了交杯酒,只是在放下酒杯时手有点抖,出卖了她的心情。
谢初注意到了,笑着安抚她:“别紧张,你是头一回,我也是头一回。”
沈令月抬起头,目光里带上了一丝质问和不满:“你还想有第二回?”
谢初笑道:“不敢。”
因为喝交杯酒的缘故,他二人靠得极近,他这一声笑语出口,沈令月就感受到了他的呼吸,脸就开始慢慢烧了起来。
“你身上有酒味,”她小声道,“外面很多人灌你酒了?”
“还行,贺岳晟他们帮我挡了不少的酒,”谢初道,“是喝了一些,但还没到醉的地步。”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上沈令月发后的金钗。
那是留香特意留下的,只等着他回来亲手取下,属于结发礼中的第一步,他也明白,不过见沈令月情绪紧张,便没有立刻动作,而是指腹摩挲着金钗被打磨的有些锐利的边缘,道:“金钗?你不是最喜欢琉璃制的钗子吗,怎么不戴它?”
沈令月红着脸,嗫嚅道:“这是规矩,就是……要用金钗的。”
谢初微微一笑,缓缓取下那枚金钗:“原来如此。”
金钗一离开,沈令月半绾的长发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散了开来,乌黑如墨的发丝在谢初的指尖柔顺地滑过,如风过池面,惊起涟漪,却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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