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摇摇头,目光却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却不理会,而是转头对杜恭姚道:“把门打开。”
杜恭姚恭敬应是,挥手命狱卒上前打开牢门,很快,缠绕在铁栅之上的三道大锁就被人打开了,牢门也随之而开。
“父皇……”沈令月转头看向皇帝。
谢初也看着他,面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陛下,这——”
皇帝没有给他把话说全的机会:“朕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他对沈令月这么嘱咐了一句,就转身带着杜恭姚等人离开,很快,牢房里只剩下了沈令月和谢初两人。
见最后一个狱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沈令月立刻扭身进了牢房,先是握着谢初的手好好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然镣铐加身,但气色尚好,身上也没什么伤痕,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却依然心中难安。
“表哥,”她望着谢初沾染了些许尘灰的脸庞,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你还好吗?”
谢初伸手握住她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背:“我很好,你别担心。倒是你怎么过来了?陛下怎么会同意带你来的?”
“我求了父皇很久,父皇才松口答应带我过来。”沈令月道,低下头看着谢初被铐住的双手,好在谢初这一回穿了收袖的劲衣,并没有被镣铐磨破皮,但这也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表哥,你怎么穿了夜行衣?”
谢初失笑:“我不穿夜行衣,难不成穿锦衣华服去夜探鸿胪寺?我又不是去做客的。”
沈令月的耳边就回响起了皇帝之前说过的那句话,登时抬起头来,望着谢初道:“表哥,你昨天晚上真的潜入了典客署?”
谢初点点头。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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