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诗转过身,正要合上门,但琢磨着这样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万一沈曜舟记仇记得更深了怎么办?
于是她扒拉在门口,只探出头,冲还站在走廊上的沈曜舟说:“沈会长,拜拜。”
犹豫着,她又说:“明天见。”
同时在心底添了句:老天爷,以上都不作数。明天还是能不见就别见了叭!
沈曜舟目光一闪,盯着她,淡淡说了句:“嗯,明天见。”
宋绮诗一缩脖子,飞快地关上了门。
沈曜舟这句“明天见”听着都怪森然的,好像明天要找她算总账似的。
等宋绮诗回转过身,就见楚羿年已经在沙发上坐好了。
他正抬眸看着她,神色有点异样。
宋绮诗紧张地同手同脚走过去,手里还攥着那把伞。
“怎么了?”宋绮诗装作哈哈一笑:“我脸上沾泥了吗?”
“怎么会到京市来?”楚羿年问。
这话题就正常多了,宋绮诗松了口气,神色恢复自然,把伞在他面前放下,说:“来参加英语竞赛。”
“和沈曜舟一起?”
“嗯。”
楚羿年脑中过了一遍,刚才宋绮诗的表情、举止。
她在沈曜舟面前好像更紧张了,就连刚才关个门,都要回头和沈曜舟说声“明天见”。
沈曜舟究竟是她嘴里很凶的同学,还是……喜欢的人?沈曜舟是真的抢了她的伞,还是一种小孩儿们之间的情趣?
她这个年纪,好像很容易喜欢上优秀的同学吧?
楚羿年有点不痛快了。
她在沈曜舟面前紧张,就是为了给喜欢的人留下好印象?在他面前紧张,就是因为怕他躲着他?
我难道长得不比沈曜舟看起来温柔吗?
楚羿年越是往下想,还越有点不痛快。
他眯起眼盯着宋绮诗,宋绮诗有点头皮发麻。她连忙说:“我要去洗澡了,被雨打湿了头发,好冷的……”
“去吧。”楚羿年说。
宋绮诗把手里的外套搭上沙发,就这么背着背包进了浴室。
她从包里取出换洗的内衣,打开了花洒,一边等水变热,一边脱衣服。
楚羿年坐在沙发上,骤然听见水声响起,他本能地朝浴室的方向扫了一眼。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并没有遮挡帘。
尽管外面看不太真切里面的景象,但却在缭绕的水雾间透出了个模糊的影子。
楚羿年的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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