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擦水。药,防治感冒。”沈曜舟递到宋绮诗的面前,顿了下说:“我拿的伞,我负责。”
“……”宋绮诗脑壳都快炸开了。
她觉得沈曜舟一定是记仇了!一定是记仇了!一定是!
一时间,楚羿年和沈曜舟都看着她,明明他们的目光淡淡,也品不出什么别的味道来,但宋绮诗就是感觉到压力山大。
宋绮诗吸了口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接药盒。
就在她手指刚挨上去的时候,楚羿年开口了:“这些东西,她的房间里都有。”
宋绮诗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那我是接还是不接呢?
“不一样……”沈曜舟淡淡道:“这是我向她道歉的意思。”
“沈少就是这么道歉的?”楚羿年嗓音依旧挟着冷意。
他就站在这儿,沈曜舟就敢欺负宋绮诗?宋绮诗刚才仿佛小动物一样往后躲的画面,又一次从楚羿年脑海中闪过,顿时更让楚羿年坚定了,至少此刻,他是要将宋绮诗护在羽翼底下的。
沈曜舟沉默几秒:“你说得对。”
他看向宋绮诗:“你想要什么?”
宋绮诗:?
不是,我什么都不想要啊!
宋绮诗干巴巴地说:“不用了。”
她说着指了指毛巾和药盒:“这个也不用了。”
楚羿年盯着她看了看,确认了一下她是认真的,于是无奈地出声:“那你说不用,就不用吧。”
反正没收沈曜舟的东西,就让他觉得心情好多了。
宋绮诗跺了跺脚,缩了缩肩,然后伸手拽了下楚羿年的袖子:“外面站着好冷,我们先进去吧。”
楚羿年倒是难得一回看见她这么主动。
他的嘴角弧度软了软:“冷?那要我把外套给你吗?”他的肘弯间,挂着一件衬衣薄外套。
他就不信,这次她还要把外套扔回来,再给他一个原地劈叉。
宋绮诗是真的感觉到了冷。
不是穿堂风带来的冷,而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冷意。
她老觉得沈曜舟正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她,脑海里同时勾画着怎么搞她……
不呸呸呸。
都什么时候了?
我脑子里还在想什么黄色东西!
只要能赶紧进去,一切都好说。
宋绮诗想着,都不等楚羿年主动递出来,她飞快地伸手,一把薅过了楚羿年的外套。
“我们进去吧。”宋绮诗急了:“哥!哥哥!”就差没脱口喊出一句“大表哥”了。
楚羿年眉心一动,嘴角翘了翘:“好,进去说。”
他走在宋绮诗的身后,跟着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