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大师谢远山,近现代中国史上最出名的绘画大师之一,所作画作早已无法用金钱衡量。
沉默了几秒,齐怀赋道,“倒是我们高攀了。”
徐修其的眉头紧促。
齐怀赋又说:“商人和文人之间,总归是商人低一等的。”
谢听雨倒不认同这个观点,“商人和文人并没有谁高谁低之分,文人从心从魂,商人从体从表,这是爷爷从小就告诉我的话。”
齐怀赋眼里有赞赏之色,“你爷爷说的不错。”
他越看谢听雨越是满意,不浮不躁,婉约大气,确实是文人世家培养出来的孩子,有着别样的气韵在,他勾了勾唇,说:“先吃饭吧,吃完饭让修其带你逛逛家里,多认认路,免得以后过来还闹出迷路的笑话。”
谢听雨浅浅一笑。
她也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等到吃完饭之后,齐怀赋就回房洗漱休息了。
徐修其带着谢听雨在别院逛。
齐怀赋的那句“迷路”确实不是笑话,这栋宅邸实在大得惊人,弯弯绕绕的走廊绕的谢听雨都有点儿晕了,夜里下着凉雨,雨声淅淅沥沥的,谢听雨挽着徐修其的手,问道:“你舅舅是一个人住吗?”
“嗯,他以前结过婚,只可惜舅妈生产的时候难产,和孩子一起走了。”徐修其说,“我外公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这个舅舅最大,我妈最小,两个人差了有二十岁。”
怪不得他看上去比叶婉谢弘明都要大许多。
徐修其拉着谢听雨在沙发上坐下,两个人靠着窗,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和风声,安静了许久之后,徐修其说,“我算是被舅舅带大的,他那个时候身边也有很多女人想跟他,结果他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牌。”
那个画面实在好笑。
小徐修其从小被丢在覃城,老爷子忙着家族企业无暇顾及他,等到齐怀赋从国外回来,才发现徐修其的性格发展的逐渐趋于畸形。
无人照顾无人关怀,身边的人都是阿谀奉承的人,一口一个小公子,数不清的吹捧围绕在他的身旁,徐修其有恃无恐,性格冷淡到了极致,没有半点的怜惜与关怀,世界上的事物在他眼里只分两种,一种是配得上他的,另一种是他瞧不上的。
冷傲到了极致。
也只有齐怀赋发现了这一点儿,于是立马把徐修其带在身边亲自照顾。后来老爷子终于放手,让其他人打理公司,那个时候徐修其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了,老爷子便操心起了齐怀赋的事儿,眼看着别人都成家立业,唯独他这大儿子仍旧单身一人。
齐怀赋身价样貌都是一流,只不过结过婚,年纪已近四十,但那又如何?这个圈子里多的是五六十岁的人身边跟了五六个大学生的。
老爷子便催他。
齐怀赋也没拒绝,好脾气地拉着徐修其就去见所谓的修养一流的名媛。
结果那一堆名媛在看到徐修其的时候都愣了几秒,不过都还保持着镇定,只是齐怀赋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我儿子。”
名媛们花容失色。
也有的能够保持理智,说:“我听说你没有孩子啊。”
“哦,垃圾堆里捡来的,看着长得还挺帅的,就留下来了。”齐怀赋面不改色地说。
在边上默默玩魔方的徐修其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无聊。”
齐怀赋指着徐修其说,乐呵呵道:“除了帅以外一无是处,你看,脾气还不好。”
名媛们觉得他怕不是脑子有病。
相亲宴就这样逐一以失败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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