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心了。
“你要是这么喜欢我,干嘛劈腿?难道,外头的小妖精,比我更好看?”她忽然问道,正给她擦脸的邺无渊也不由一顿。
最后把她下巴上的水珠擦掉,邺无渊收回手,看着她,又叹口气,“我不曾对你不忠过。”
“是么?”她不太相信。若不是对不起她,那他露出那愧疚之色代表的是什么?
“五年了,全然都是你,也只有你。”这句话,他很认真的在说。以前,的确是无法说出口,可现在的确不一样了,在她的认知里,她和他之间没有辈分之差。
圆天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的,只是,他这样说话,借着幽幽的灯火又瞧见他那种有点儿伤心难过的表情,她倒是没有再继续‘刺激’他。
“我不记得我们之前到底怎么回事儿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想记起来。我飞升大业在即,马上临近最后一步,切不可再被扰乱。既然你我有过如此一场,又分开的没有任何不快,我想,你应该是盼我好的。你长得这么帅,想跟你扯的姑娘,数都数不过来,你又何必在我这一棵歪脖树上挂着。”和凡人说话,真累。
“可我们根本没分开啊!是你忽然间不见了,不知所踪,被奸人所害。”邺无渊根本就不听她其他的话。
这就有点儿为难了,圆天看着他,这会儿他瞧着倒有点儿委屈了,好像真是她对不起他似得。
转念一想,又有点儿不乐意,她一得道之人,跟他在这儿扯什么儿女情长啊?
于是乎,她就有点儿烦躁了。
猛地站起身,是想训斥他一番的,哪想起的过猛,眼前倒是一片黑。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起来后在晃悠,邺无渊赶紧圈住她,紧紧盯着她的脸,“泱儿?”
缓了下,她才睁开眼睛,“没事。”今天除了一早进食外,中午和晚间都只是服食了丹药,体力有些不济。
“叫诸葛闲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他是个神医,医术高明。你以前,身体但凡有不适,都是他给你切脉配药。”邺无渊的声音也放低了不少,圈着她的后腰,他一边低头去看她的脸。她瘦了太多,这会儿瞧着脸色也不是太好。
“我一得道之人,哪还用大夫给我看病?再说,我没病。你离我太近了,退开,凡人之气,勾引不了我。”她竖起一只手,食指戳在了他的胸口,不耐烦又不屑的叫他退开。
“我这个凡人,可不止一次这样抱过你。抱过一次,和抱过三次四次,有什么区别么?已经沾染了,那便永远都带着我身上的味儿,洗不掉。”她又岂能戳的动他,她越这样,他的双手就越收紧了些。
嘿,他还跟她辩上了?
而且,忽然间的,她脑子里头,确实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
似乎,她的确是被拥住了,可拥住她的是谁,她也看不到。
拥着她的人,好大的力气,身上还挺香的。
猛然间的脑子里冒出这些,她忽然觉得额角上方某一处好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眼睛立即就被水雾给遮住了,她原本戳着他胸口的手也跟着握紧,抵住他,身体僵硬。
“怎么了?”她忽然间又这样,邺无渊真被她吓着了。
单手托抱住她,另一手抚上她的脸,他拇指落在她眼睑下,她眼圈里的泪就滑下来了。
“我不说了,你不想我靠近你,我就离你远一些,好不好?”低头靠近她,唇也贴在了她的额角上,嘴上说着要他离远些他就走开,可身体还是在不由自主的靠近。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又很着急,钻进她耳朵里,她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耳朵怀孕。
说不出话来,但她也尽力的让自己不去仔细回想那闪过的画面。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她猛然间会回忆起什么,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头疼。
额角那里,在最初来到真元观的时候,是有些淤青的,就是受过伤。
所以,她不记得之前的事儿,她也没太觉得奇怪,可能就是额角那伤导致的呗。
调整着呼吸,身体软下来,她无力抵抗这前男友的禁锢。不过,他若松开了,她肯定得滑到地上去,她头疼的腿都软了。
“送我回房间。”撑着最后的力道说了一句,她就直接趴到他怀里了,好疼。
抱住她,邺无渊把她托起来,便转身快步的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阮泱泱的房间很朴素,极其干净,桌椅床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房间里也没掌灯,黑乎乎的。
不过,这对邺无渊来说,也不算什么障碍。
抱着她到了床边,轻轻地把她放下,她那一直抵在他胸前的手,也不知何时抓紧了他的衣襟。他把她放下了,她也没松开。
就那么俯身悬在她上方,邺无渊仔细的盯着她的脸,她眼睫还湿湿的。以前,她只有在疼痛的时候,眼泪才会说来就来。
眼下,也不知道她哪儿疼。
一手落在她脸颊一侧,拇指轻轻地抚着她的额角,她曾受过伤的位置。
似乎真的因为他轻轻地,一下一下的抚,她也舒坦了些,表情没那么难受了。
“我不吃面条。”她囔囔的抱怨了一句,嘴也跟着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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