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晓洁瞠目结舌,寻常人中过一次邪能意识清醒地活下来就算九死一生了,她还没见过中了两次邪能健健康康,跟没事人似的在外蹦哒,另一个轻轻松松地说出来,好像只当生了场普通的病。
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问:“你们究竟是……”
“我是顶香人。”说完,看向小盐巴:“他是我的徒弟。”
倪晓洁不是没见过顶香人,不就是出马请大仙的吗?一般都是蓬头垢面,神神叨叨的,跟眼前这位相差太远了。
虽将信将疑,也知白盼跟她一样,懂得一些玄学之术,想起刚见面时还班门弄斧了一下,不免觉得自己可笑。
说来也巧,倪晓洁就住在小盐巴的对门,走进客房,发现他们只有一张双人床,意识到眼前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晚上竟然是睡在一起的,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古怪。
三人坐在地毯上发牌。
倪晓洁道:“这家店最可疑的就是老板娘,我到现在都怀疑她跟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人有关系,来之前,我调查过她的信息。”
诉说内容和老大爷讲的没什么区别,大致就是这个镇有卖猴吃猴的传统,还有夫妻俩经营的活禽交易市场。
“这家店老板娘的丈夫叫齐业辉,这个人我托认识的人调过档案,他在七八年前已经死了。”
白盼拿牌的手顿了顿,紧接着,又扔出六张连对:“死了?不是失踪?”
第44章
“不仅死了,还是一起他杀案,尸体被法医解剖过,颅内出血,手脚肩膀多处骨折,是被人用铁器殴打致死的。”
倪晓洁摊开牌,最后五张其中四张是同一个数字,不管出什么,她都稳赢:“炸弹。”
小盐巴问:“凶手找到了吗?”
“同一个镇上的,听说以前就有过节,具体什么原因不清楚。”倪晓洁无奈道:“毕竟过去这么多年,调查的警察都不知道去哪找了,能获得的情报只有这么多。”
“嗯。”小盐巴大致能猜到几分,还是跟卖豆腐脑的有联系,说不定就是老大爷害死的齐业辉,但无端揣测不是办法,找个机会,还是得套套话。
想到这里,便把手中最后两张牌拿了出来:“王炸。”
倪晓洁惊谔道:“没想到你这么会打牌。”
小盐巴牵起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连赢两局,把三天的住宿费赚齐了。
这时,倪晓洁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意识到老板娘可能会有动作,神色一变,站起身来,便用极快的语速对小盐巴白盼说道:“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有什么发现,改日再聊。”
白盼见倪晓洁三步并两步,走得很急,转眼间已经在套鞋了,立即像没了骨头一般,俯下身子,恢复了往日慵懒的模样:“你想跟踪她?”
倪晓洁的身形顿了顿。
“不跟踪怎么查得出来龙去脉?”
倪晓洁声音坚定,心意已决。
白盼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只是该提醒的还得提醒一句:“今天下楼,老板娘正巧背对着光,阳光透进来,我却没看到影子,你觉得为什么?”
“……她是鬼。”紧接着,倪晓洁反应过来,唇色泛白,如果是鬼,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明明她对恶鬼的怨气最为敏感。
要么,秋娘根本不是恶鬼,要么,她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两种都不是什么好结论,意味着一旦被发现,她凶多吉少。
“也可能是成形的精怪,或者是你完全不知道的怪物。”白盼道:“你以为成功跟踪了她,沾沾自喜,但能确定那不是圈套吗?你……敢吗?”
“我不怕圈套。”倪晓洁很快稳了心神,流露出更加坚定的神色:“就怕找不出原因。”
白盼微微一笑,放软语气:“我只是分析利弊,最终怎么决定,还是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