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着周围诧异的眼神,脑子渐渐恢复了,他自己睡了多久,他妻子道:“不足一个时辰。”
老大夫纳闷起来,怎么会?又忽然觉得浑身发痒起来,他左右一通乱挠,边挠边纳闷,按理不应该醒这么快,难道吃错药了?又问药瓶呢,步长悠赶紧把小葫芦掏出给他。
他拔开瓶塞,闻了闻,没错啊,又看手背上的红疹子,一拍脑子,悟了,哈哈哈大笑道:“这药是好些年前配的,估计药效已经过了,不顶用了,老朽就说呢。”见步长悠一脸失望,就道,“这没什么的,赶明寻齐了药材,再配一副就是,你们一个月后再来吧,保准叫你们拿到。”
步长悠见他说得如此轻松,松了口气,交了定金。临走时嘱咐大夫为自己保密。老大夫叫她放心,为病人保密是职责,步长悠这才放心的出了医馆。
出了医馆后,在街边看到一个卖琴的中年人,步长悠信手拨了两下,觉得不错,正要问价格,结果边上来了一群吆五喝六的人,对方说他也看上这琴了,要买。步长悠见他流里流气的,不想生事,扭脸就走了。
没走几步路,那群人又追了上来,为首那个土霸王腆着脸皮上来问她年方几何,家住何方,有没有许配人家。杜蘅见他过分了,就要出手。步长悠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没让她动手,只不搭理土霸王。
结果土霸王变本加厉,动手动脚起来,步长悠就抬手扇了他一耳刮子。
土霸王竟不生气,捂着自己的脸,满脸红光说打得好打得好,他就喜欢这种烈美人,说着还想摸手。杜蘅一把捉住土霸王的爪子扭起来,他疼得脸抽抽了,他那几个手下一窝蜂的上来,却被杜蘅三拳两脚打趴下,屁滚尿流的走了。
土霸王一走,边上看热闹的人群中,立刻有俩拿剑的人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隔日深夜,月上中天,一切都静悄悄的,步长悠的这个院子里进了一群带面具的刺客。
他们戳破了窗纸,往房间吹了迷烟。
杜蘅是唯一一个在迷魂烟进去前就察觉到的人,她屏住气息,将被褥叠好,然后拿了剑,跃上了房梁,静观其变。
没过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人来撬门,门撬开了,两人举着火把进来。
厢房南北两张床,南边住的是流云,北边是杜蘅。其中一个到南间的床上去推流云,见怎么都推不醒,就扛起来,扔在了院子中间。另外一个到北间来,举着火照了一圈,发现床上无人,就出去了。
杜蘅从房梁上跃下来,悄无声息的躲在门后,观察院子里的情况。
院子的空地上,并排摆着步长悠、紫苏、青檀、流云和二娘五个人。
这伙人将火把都点燃,领头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像,挨个对着比,最后找到了步长悠,就示意另外一个人将她抗了起来。
剩余的人看着地上的仨人,用手势问怎么办。
领头的微微一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着吧,咱们走。
来的人很多,且动作迅速,不像前日街头的那群无赖,杜蘅衡量再三,没有出手,而是一路给裴炎留印记,一路跟了上去。
这时城门还没开,杜蘅原以为他们出不了城,但没想到跟着他们绕了半天后,竟然到了东城门,她趁天黑人不注意,钻到了马车底下。
有守卫悄悄的给开了城门,马车出了城后,行了十几里停下,在山脚下停下。
这一行一共有六个人,这六个人扛着步长悠上山。
山腰有坐荒废的草庵,他们将步长悠锁进庵堂,又派人进城去。
接近午时,有个年轻公子带着两个跟班,到了草庵来。
杜蘅一看,立刻认了出来,没想到是前几日在百全街遇到的那个土霸王。
原来是他,看他那无能样子,没想到还是个有背景的人物。
土霸王来了后,有位面具人领他进了庵堂。
土霸王一看地下的草堆上躺着的果真是步长悠,简直喜不自胜,立刻让跟班给了那面具人银票,面具人拿了银票,领着自己的弟兄们撤了。
土霸王将门掩好。
他的俩跟班就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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