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茵笑道:“我住在罗府,宫中赏赐下来的东西,自然是给罗府诸人,你们且拿去分了罢!”
夏氏和毛氏惊喜,笑道:“这怎么成呢?全是名贵东西,瞧着就是专门赐给姐姐的。”
罗文茵笑一笑道:“府中几位姑娘也该说亲了,当是我先给姑娘们添妆。”
夏氏和毛氏一听,齐齐道:“姐姐既如此说,却之不恭!”
待她们走了,吴妈妈不由哼道:“明明惦记夫人的东西,还做状呢!”
田妈妈也道:“宫中赏下来的,全是好东西,夫人该留几件给将军府的姑娘添妆才是。”
罗文茵道:“我那么些嫁妆,将来自然要挑出一些给将军府的姑娘添妆,不会少了她们的。”
田妈妈倒又跟罗文茵说及一件事道:“夫人这几日进宫,罗府舅夫人带了姑娘们去赴蒋府宴会,回来提起将军府的大姑娘,说因将军府没有主母,大姑娘也没有出门赴宴会。大姑娘十五岁了,再不说亲,怕挑不到好的人家了。”
吴妈妈一听,着了急道:“将军竟没有为大姑娘盘算么?夫人一离府,二爷和大姑娘的婚事,就没人打理了?这可怎么办?”
因着罗文茵跟李汝安和离,当下这身份却不便带将军府的姑娘去赴各府宴会的。
吴妈妈和田妈妈齐齐着急,大姑娘要是找不着好人家,夫人岂不是多添一桩愁事?
且二爷和大姑娘的婚事不顺,传出去也不好听。
罗文茵也皱眉了,毕竟是原主的儿女,自己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他们的婚事,是要上心的。
至第二日,罗文茵便着人请了唐夫人过罗府说话。
唐夫人一听罗文茵是为李飞墨和李飞凤的婚事着急,便道:“夫人不须忧心,将军前几日也请了我过府,让我留意合适的人家,且那日还请了二老爷并二夫人一道,二夫人细细问大姑娘的心事,又告诉了我,说大姑娘喜欢读书人家,顶好家中没有姨娘之类的。我正给大姑娘打听着。”
罗文茵一听李汝安并没有丢开儿女婚事,这才稍稍安心。
唐夫人看看罗文茵,又笑道:“因着前几日跑了几趟将军府,倒又听闻了一件事,不知道夫人听闻了没有?”
罗文茵摇头道:“前几日进了宫,昨儿才出来,将军府的事并不知道。你倒是说说,又发生什么事了?”
唐夫人便说了。
原来将军府没有主母,一片乱纷纷,李汝安便请了李汝定之妻姜氏到府管了两日,姜氏本是勋贵之女,自有一套管家手段,只两日将军府就井井有条了许多,不再一片乱糟糟。
李汝安见此,深觉府中没有主母不行,又和李汝定并姜氏商议,想扶了乌兰当正妻,好名正言顺管家。
不想他才一提,李汝定并姜氏齐齐反对,后来李飞墨和李飞凤听闻,也去李汝安书房闹腾了半天,说休想他们认乌兰为母亲。
很快的,林修雅娘家的女眷也上门了,去跟李妆安请了安,说若是将军府扶了一个姨娘为正妻,林修雅这个当儿媳妇的,就没法当了,飞墨诸人也没法说亲了。
李汝安没法,只得暂搁下扶正乌兰的念头。
只是乌兰听闻此事,却是哭了一天。
罗文茵听完,摇头道:“将军府还是这么乱啊?哪不立乌兰为正妻,该去外头再娶一个名门淑女当正妻,才有人管家。”
唐夫人道:“二老爷和二夫人也是这样说的,将军却不置可否。”
送走唐夫人,罗文茵又喊了吴妈妈道:“妈妈,你去白府请白御医过来!”
吴妈妈一惊,问道:“夫人是哪儿不适吗?”
罗文茵道:“并不是,只是我思及自己无一技之长,想跟白御医学点医术,先请他过来谈一谈,看看他肯收我为徒弟不?”
吴妈妈怔一怔,半晌方道:“夫人学医术作什么?莫非将来要当医女?”
罗文茵道:“学点傍身之技,没准将来有用。”
很快的,白御医就到了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