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拧眉,“搜什么搜?!若真去东宫搜查,岂不让宫里的人笑话?一看就是这个小太监乱诌一通,来人,还不快给本宫将这个满口胡说八道的太监押出去杖毙!”
“是!”
“皇后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奴才说的都是事实啊,段太医曾是太子妃娘娘的私塾老师,倾慕太子妃娘娘已久!早就与太子妃娘娘暗通曲款,奴才都没有说错啊!”
那小太监垂死挣扎,听得曲柚心惊胆战,全身快失去了力气。
若有人要诚心陷害,为保皇家颜面,不管这件事最后有没有查清,皇后和太子定也再容不下她,容不下曲家了,太子那般尊贵优越,怎会容忍自己的太子妃有半点污点。
颓然,曲柚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飘忽。
“堵住他的嘴!给本宫托出去!!”皇后手重重拍在桌上,双眸狠厉。
康妃虚住眸。
这时候,扶着紫蔓的曲柚遽然扑通跪了地,颤着声说:“皇后娘娘,奴、奴婢该死,呜呜呜奴婢该死啊!”
绿蓉一愣。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不应该替太子妃娘娘瞒着这一切,奴婢不应该装眼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啊,呜呜呜皇后娘娘,奴婢也是被太子妃娘娘逼迫的啊!”紫蔓哭得泪眼婆娑。
康妃站起身来,走到紫蔓面前,像是要抵抗恶势力坚持维护正义的使者,对紫蔓说:“别怕,有什么事情你且老实给本宫和皇后娘娘交代,若有半句虚言,本宫和皇后娘娘定不饶你!”
皇后头皮发紧。
紫蔓哭得声音都抖了,“太子妃娘娘的确……的确同段太医有……有奸情。”
“什么?!”康妃惊讶。
紫蔓又说:“太子、太子殿下去平芜打仗那六个月,太子妃娘娘多次装病,因为……因为这样段太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来东宫,然后和太子妃娘娘……”没有说完的话,才最有深意。
皇后冷沉着脸,“荒唐!又张口给本宫胡说,刘姑姑,给本宫掌她的嘴!!”
康妃旋即喊了一声:“皇后娘娘!”
她走上前,正色道:“妾身知道皇后娘娘是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太子妃身上,一个人我们可以说他胡诌诬陷,可同时有两个人这般指认,皇后娘娘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那小太监是段太医的随侍,这宫女是太子妃的近身侍女,他们最是了解自己的主子不过,皇后娘娘若执意要直接处死他们,妾身不得不怀疑皇后娘娘有包庇之嫌。”
“放肆!你竟敢妄测本宫?!”皇后一巴掌掀翻了案上的茶盏。
康妃不慌不忙,依旧挺直身子与皇后直面杠,“妾身不敢,妾身只想求一个真相,不想未来天子的宫里养着一个行事龌龊之人。”
曲柚张口想反驳什么,但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脚跟无力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有绿蓉扶着,她可能就倒下去了。
见康妃不依不饶,皇后皱眉,扫向曲柚,又扫向段延风,见两人容上没有多少慌忙的神色,沉下脸对曲柚问:“太子妃,你给本宫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这事?”
曲柚张口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对皇后摇摇头。
小丫头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可仍然美得不像话,看着真让人不禁心疼,且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眸子满是无辜和韫怒,皇后牙绑松开,鬼使神差地相信了曲柚的话,说道:“本宫相信太子妃是清白的,太子妃是太后用御令坚持要赐婚给太子的,岂能与他人行苟且之事?刘姑姑你这就带人去东宫和太医院搜,若搜不出什么,就是这太监和小蹄子张口诬陷,到时候,本宫可不会轻易绕过他们!”
最后一句话,皇后冷冰冰地瞪着紫蔓说。
“是!”刘姑姑带上几个宫女和太监分成两拨,前往东宫和太医院。
康妃立马也对自己身后的姑姑吩咐:“方姑姑,你跟着一块去,给刘姑姑搭把手!”
皇后暗暗剜了康妃一眼,没说话。
若有家室,宫中御医只需要值夜或者宫中主子犯了大病时,才安置在太医院住下,平日里都可以出宫,回到宫外的家宅与家人相聚。
但段延风是孤儿,宫外虽然有私宅,但大部分时间是住在太医院,刘姑姑带着人在段延风的屋子里很不仔细地搜了一番,准备敷衍了事完了就走。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