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他们如今都在肃宁伯府……”
心思回拢,宋嘉月蹙眉道,“所以肃宁伯府这是接受他们了?”
“不可能不接受。”俞景行牵着宋嘉月走进里间,丫鬟们没有跟进来,他方才说,“那会是董齐光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他们必定会接受,而且求之不得。”
“这是……何意?”
宋嘉月一时间反应不及,奇怪问道。
俞景行反倒像被问住般沉默,又似在斟酌要怎么向她说明这个情况。
过得半晌,俞景行重又开口继续和宋嘉月解释。
“据我所知,当年董齐光下狱期间,曾经遭人报复。”俞景行慢慢说道,“他出狱之后,肃宁伯府曾遍请大夫,甚至求太医到伯府为他医治,依旧毫无办法。”
好像是在说董齐光不能人道?
宋嘉月颇为诧异:“竟然用这种方式报复?”
“他一贯不是什么正经人。”
俞景行说,“既做那些不正经的事,这恐怕是轻的。”
宋嘉月怀疑地望向俞景行。
该不会……这事儿其实是他做的吧?
“不是我。”
俞景行瞥一眼她的表情,“他得罪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我何必事事出手。”
宋嘉月:“……”
好吧,是她想得太多。
俞景行笑一笑又说:“那丫鬟的事,你也不必操心了。”
宋嘉月颔首:“我明白。”
人已经进了肃宁伯府,不可能去要人,更没有办法去要人。
何况牵扯起来,里头污糟糟的事,定会叫人闹心,没必要非给自己找不自在。
虽然俞景行没有和她仔细说,但是宋嘉月大概可以领会得到,有几分坐山观“虎”斗的意思。那两个人实际上颇有些水火不容的,再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孩子……
“罢了,不说他们。”
俞景行挑一挑眉,摘下官帽、换下身上一袭官袍,“尝尝我给你买的零嘴。”
“我让秋月沏壶好茶来。”
宋嘉月亲一口俞景行,笑着走出去。
……
抛开朱嘉芸、春花这档子事,已是十二月。
新年将至,即使俞景行不提她一样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操心她们。
两个人在外面住得舒心,他们暂且不打算搬回宣平侯府,因而哪怕准备回侯府过春节,宋嘉月也要操心很多琐事。其他的不谈,光是春节贺礼便是万般的讲究。
俞景行如今身在官场,要在意的东西多。
宋嘉月不敢擅专,不确定的东西一定会询问俞景行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