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将她总是这样,她毕竟还,熬一夜很伤,只得挪开炙热的视线,“睡吧!”
“你呢?”
他却一句:“今晚不打算睡了。”
夜千宠以为他只不过是玩笑,以为她夺了他二十八年的守身如玉,想多纪念一会儿。
但寒愈没有笑。
他的确是不打算睡了。
满月楼先前因为他几次质疑自己失忆,和他过,“保不准也的确有突然失忆的怪病,我未曾见过罢了!”
虽然知道两年前他没碰她的身体,可纠缠的吻一定是有过的,偏偏起早他就忘得一干二净。
不久前那晚,也是。
他不想这次明天一早起来,一切在他脑子里又被剥夺得一丝不剩!
怕自己躺久了睡过去,寒愈在她睡着后打了几个电话,算是把今晚的事都摸清楚了。
这一次,乔鸣的算盘倒是打得静静准准!
但只要搜不出所谓的异类药,至今也没确凿证据,席澈那个私人车间已然没多少研究价值。
至于药?
寒愈转头,看了看太过疲惫后睡得很沉的人儿,思绪硬生生打断,最后只剩一片柔软,又盯着看了半晌。
之后索性没再想这事。
后半夜,卧室里是男人不停忙碌的身影。
他把她抱到了沙发,换下了刚用过的床单,换新后又抱她回去,陪着她睡得安稳了再次起身。
那奢侈的床单,他没有洗,而是做了件这辈子的头一样荒唐事——把娇艳的初夜梅花剪好,裱起来!
多年之后,那依旧是他的私家珍藏,独一无二。
寒愈曾想,在所有事完成,给了所有人交代后他才和她在一起,可是这一晚也并不后悔,否则就是席澈的可乘之机。
但愧疚是有的。
他要她的一瞬间,疼的不仅是她,可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看得出她都痛得红了眼几乎哭出来。
也因为那一瞬间,日后的寒愈越发看不得她哭。
整整一夜的不眠。
头天一早,满月楼过来,看到的是寒愈大清早不再去晨练,而是端着一杯浓咖啡来给他开门。
满月楼略微挑眉,意外的看了他一会儿。
因为见他不例行晨练,不知怎么的,满月楼总有一种君王不早朝的错觉?
嘴上已经问了出来:“有什么事么?”
寒愈微微侧首,眼神问着“为什么这么问?”
满月楼瞅着他的颀长身姿,斟酌了会儿,才找到恰当的词语,“你在过春天?”
不是他的衣着像在过春天,满月楼就是觉得,他此刻虽然端着浓咖啡提神,可眉宇间并没有疲惫。
相反,隐藏着一丝丝的神清气爽。
听到“春天”两个字,寒愈下意识轻轻咳了一下,却转移话题,“乔鸣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