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考拿起茶点尝了尝,然后又想起来些什么。
“去,把你母亲叫来。”
“是。”
金知容从厅堂走了出来,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她是这家里最大的女儿,且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到了该婚配的年龄了,耿贞不管事,金知容只能天天巴着金易考,以夺得些许关注,今日,倒是快要熬出头了。
想到这,她脸上挂起来一抹笑。
“母亲。”
耿贞手里捏着佛珠抬起头。
“父亲请您过去一趟。”
听到这话,耿贞愣了下,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金易考从不主动来找她,一年到头,也不会留她房里过几次夜。今日,怎得主动来找她?不过,她很快便缓过神来。
“那便去吧。”
果然,金易考和耿贞说得正是金知容的婚事。
“容儿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你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耿贞没直接做答。
“此事,还该看看容儿的意见。”
金知容不露声色地按耐下心中的喜悦。
“此事本该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谢父母亲挂怀体谅,若真的要容儿选的话,迟家二公子,容儿倒是有几分心意。”
金知容没有顾忌什么别的,直接说了出来,她清楚,这是她唯一能争取的机会,从这个金府走出去,她便能过上新的人生。
“迟家二公子确实是个不错的。”
金易考捋了捋山羊胡,简言到。
“迟家二公子,迟家二公子可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苏问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过来。
尖利的嗓音划破了本来尚且安稳的厅内。
金易考看见她来了,刚松下的眉又重新皱了起来。
“你你,你坐下,安生点。”
他对着苏问暖说着。
“安生,你女儿躺在床上生死不宁,你在这是干什么呢,主君啊,你不能这么偏心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就能这样置若儿的生死于不顾呢?”
“我什么时候不管若儿了?”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
“妾身先行告退。”
耿贞站起身,拉过金知容的手,带着她走出门去。
金知容的脸色很是难看,那句高攀不起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甩开耿贞的手,泪水从眼眶中涌出,向房内跑去,留下耿贞一个人,耿贞里捏着佛珠,看着金知容的背影,把手心硌得生疼。
回到房内,金知容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衣袍上,双眸中却充满了恨意,谁说她嫁不得?她偏要嫁得!
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