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大势已去,眼底绝望疯狂各占一半。
南峫凶狠凌厉的眼神像极了一条被人逼入绝境的毒蛇,嘴角挂着阴阴寒笑,时刻准备咬死秦笙,不管她是否罪有应得亦或者是无辜的受害者。
“萧谨,你丝毫没变!”南峫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笑的是自己低估萧谨的狠,还是笑自己高估自己的能力。
“怪不得!”紧紧将秦笙拉在怀中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握住她的脖子,秦笙早已经痛得失去力气只能靠在南峫身上,开口呼吸都会牵起五脏六腑的痛,“这么多年她心里都没有你!”
此刻的南峫就是一个疯子,随时随地就会不顾一切拉着秦笙一起走向毁灭。
“秦氏,你是不是以为你稍稍在萧谨面前扮扮乖,这个男人就爱惨了你。”
查觉秦知珏想上前,“姓秦的,别动,你一动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你妹妹可就没命了!”
继而对秦笙说,“你斗不赢他的,你以为你暗中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
“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南峫摇了摇头,摸着手指上的玉龙头,“他心里或许有你的一席之地,但是他最爱的!永远……都是那把龙椅!!”
“帝王家自然……要以……百姓为先。”秦笙虽然是回答南峫的话,看的却是站在远处一直注意这边的萧谨,“受……天下……供养,当以天下为先。”
秦笙艰难扯唇一笑,用仅她和南峫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我斗不赢他,我便毁了我自己。”
没等南峫明白秦笙话里的意思,秦笙奋力起身赤手抓住萧渊的剑毫不犹豫捅向自己与南峫。
秦笙的举动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利剑贯穿秦笙同时也捅入南峫的腹腔。
一切生太快,萧渊手里还拿着剑柄来不及收手。
自己手里的剑杀死了自己的所爱。
秦知珏反应过来,立刻拽开南峫狠狠摔在一旁,陈铭上前一剑捅入南峫心脏。
萧渊下意识接住摇摇欲坠的秦笙,从秦笙身体流出来鲜红的血液落在她朱红的衣裙上,萧渊抱着她所以衣服也染上她的血,红得格外诡异。
秦笙抬手想替萧渊拭去他的泪,手即将伸到萧渊脸上她又抽回,萧渊抓住她抽回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秦笙还想抽出,“脏……手。”被握太紧加之现在她已经没力气只能由他握着,“别……难过,我……负了景?,这是我……应得的。”
萧渊的泪颗颗砸在秦笙脖子处,她觉得这滚烫的泪珠穿透肌肤烫进了自己的心里,看着萧渊落泪,心里跟着难过起来。
萧渊想帮她把剑拔出又担心会让秦笙更加痛,小心翼翼将她半搂住。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般,不敢用力分毫。
“我知道,不是你……”萧渊声音哽咽,“不怪你……”泪水模糊视线,萧渊只觉得眼前的秦笙看不真切,心脏像被密密麻麻的针一遍又一遍的刺穿,理智被一双无形大手反复揉搓捏挤冲向无尽崩溃的苦海中,情绪被痛不欲生的大悲主导。
他想过怨她,为什么不等等自己?想恨她,为什么要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
到头来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自己心爱她,所有舍不得怨怼她,舍不得恨她。
在他得知她嫁给了萧谨的时候,他难过自己不够玲珑剔透不讨她欢喜。
在得知她选择权力的时候,他只是责怪坐上那个位置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他想自己抢下哥哥的江山,她会不会回头看看自己?
所以他回来了。
她却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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