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一身红衣,一个立于城墙之上,一个在城墙下,中间隔着人海遥遥相望。
宛若一对受尽世人磨难阻挠被迫分开的新人,眼底万千情愫,相对无言胜于千言万语。
和曦看到姜姒出现那刻感到意外,现在秦笙出现。
便知晓事情没有得手。
“萧渊,让你的人退到十里地外!”南峫手上轻轻一动,剑锋割破秦笙的皮肤殷红渗出。
疼痛感袭来令秦笙微微蹙眉,头顶传来南峫的声音,“秦氏,在江山权力诱惑面前……你猜……萧渊还会选你吗?”
“放下刀剑,你一个人进来。”继而又对着下边的萧渊叫嚣,“不然仔细这妖妇的……”
“休要妄动!”百里无极对着正欲拿剑的萧谨,“若是陛下吓着臣等,臣等一个失手害得陛下最宠爱的娘娘香消玉殒就不好了。”
“竖子!”南峫闻言望向萧谨,自身难保还想着妖妇。心中怒意更甚似火山喷,像一条疯狗狂吠。
“我追随你多年出生入死,你却为了这个妖妇不中用我,国师名头看似尊贵,实则是个毫无实权的挂名空头。”
“我为了你能坐上那个位子,呕心沥血花尽心思,你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多番进言,要你解决萧渊。”南峫将剑锋指向萧谨方向,“你!……如今为人鱼肉可还欢喜?”
因着南峫动作起伏激烈,秦笙身体摇摇晃晃,红襦迎着烈风呼呼作响飘动在夜色中。
向前望是数丈高墙,进一步粉骨碎身。
向后看是寒锋利刃,退一寸血溅当场。
南峫忽将声音放低,“秦笙,他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嗤笑出声,“这个蠢货贱骨头……竟然把能调令三军的玉龙头都给你。”
“我知道!”声音更加低,透着满满的寒意,“你!从未心悦过他,哪怕是须臾片刻。”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的是他死。”将剑锋收回贴在秦笙脖颈处,“他却事事以你为先!”
“就是因为你!他不重用我!”
“一个嚣张跋扈的权臣哪个君王敢留?”秦笙轻笑完全没有被南峫影响,“手揽前庭插手他的后宫,他怎敢重用你?”
“废话少说!”一利剑再抵上秦笙后腰,百里无极不耐烦南峫同市井泼妇骂街唠骚个没完。
“陈铭!放下手里的剑。”百里无极对着萧谨,“陛下,臣与娘娘在勤政殿等您。”
陈铭犹豫不决,如果放下刀刃真的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萧谨示意他将剑放下,陈铭无奈只能放下。
南峫和百里无极见此满意,对着下面的萧渊高声,“萧渊,勤政殿上共商国之大事。”
百里无极拽着秦笙转头退下高墙边,萧谨趁两人不备捡起地上的剑一掷而出刺穿百里无极左肩。
百里无极吃痛下放开秦笙,陈铭几个移步欲拉秦笙,马上触到。
“小心!”
不知南峫一方谁疾声提醒一句。
南峫反应极快一剑刺穿秦笙左肩,“陈铭,退回去!”
又搅动剑锋,剑锋在血肉中挑动令秦笙痛不欲生,脸色惨白唇色尽失昏死过去。
“自作聪明!”南峫怒骂。“萧谨,这是你妄动的代价!”
有两人扶百里无极,“陛下当真不顾念旧情!”